28.问答

“我说过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你的敏锐和聪慧让我感觉登克尔似乎并没有选错人，但你的好奇心，必须节制，神秘之路上好奇是最大的死因。”陈烬淡然答道。

“好吧，当你这件事情，成功之后，我该称呼你为祂还是他？”顾桓问道

“祂。”似乎是很不情愿，陈烬思虑许久才默默吐出了一个字。

“你似乎不愿意成神？”顾桓很敏锐的问道。

“这并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存在与湮灭的问题，没有谁可以选择是否愿意，只能选择继续还是放弃，这条路当你步入序列VII之后便已注定了。”陈烬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唉，我说过，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珍惜你提问的机会。”

“最后，我想要问，神到底是什么？”顾桓问出了他最核心的疑问。

“这个.......”顾桓的问题引起了陈烬隐藏在自己漫长生命中最终极的疑问。

“神代表着一切尽头，代表着永恒的终焉，昭示着一切运转的意义，祂即是零！”陈烬习惯性的说出了心中的答案，没有任何犹豫，就像是脑海中思虑过无数遍一般，直接果断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陈烬目前恢复的记忆的仍旧无法让自己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

“收起你的好奇心，如果今后我还存在的话，我会回答的。”陈烬扬起手招呼顾桓做到了的自己的身边。

顾桓很顺从的坐在了长椅上，陈烬的旁边：“您还有什么交待吗？”

陈烬脸上露出了感慨的笑容：“登克尔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小家伙，但对于你未来的路而言，仅仅聪慧是远远不够的。”

“命运告知我，我必须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失败我或许会承受无边的痛苦，成功也只是继续在通往终焉的路途上行进，但我无法拒绝，这是我的宿命，同样是你今后的宿命。”陈烬提起了牛皮箱，放在了公园长椅上，自己和顾桓之间。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成功，但我知道，若是我失败了，你便继续我的使命，孩子。”陈烬静坐在的长椅上，眼神专注的看着眼天空中开始静静飘落的雪花。

顾桓很不喜欢陈烬对自己的称呼，年轻人的执念和任性让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您今年多大了，为什么总是称呼我为孩子？!”

陈烬被问得一愣，想了半天才回答道：“我好像诞生于公元前，活到现在也已经两千多年了吧。”

顾桓听闻顿时一阵无语，他无法知晓对方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能选择信与不信。

“相信你现在困扰很多吧？”陈烬喃喃道。

听到提及困扰。顾桓顿时埋怨道：“我当然困扰，我已经失去了成为明星的资格，每个人都在说我的原创歌曲是在剽窃，每个人都在说我的剧本是抄袭，我的粉丝们都已经离我而去，我已经成为了一个过气的明星！！！”

“这难道不是上次你想我要求的吗？”陈烬很困惑的问道，作为一个老家伙，陈烬尽管活了上千年，但却也还是难以揣测当代少年的心思。

“大叔，当初我只是埋怨呐！”顾桓无奈说道，每个人都是只有等到失去时才会懂得珍惜，当初的顾桓因为备受粉丝追捧，狗仔队骚扰，才向陈烬发出“我不想当明星”的埋怨和愿望。

可是真的因为命运弄人，被旁人所唾弃，失去受利益资格的时候，顾桓才发现自己从明星的身份到底获得了多少的财富和益处，可惜一切已成往昔，才明白原来一切的困扰比起自己的受益而言，不值一提！

“这是你的选择，也是命运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交还笔记本，我可以让一切恢复原迹。”陈烬语气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似乎有些期望顾桓放弃超凡之路，重新归还平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