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舞阳的午饭吃的很潦草,没办法,萧铭等人实在是归家心切,于是众人只能在山顶之上吃了点东西,之后就跑到了驮鹰之上开始启程。

驮鹰虽大,可是毕竟需要急速飞行,故而每个驮鹰之上只能坐两个人。原本冯彩衣和一个照顾大家起居的小姑娘应该坐一只驮鹰的,奈何冯彩衣说自己需要安静,将把小姑娘挤了下来。

最后张舞阳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跑去和杜儒以及曹子昂聊天去了。

清晨的阳光张舞阳没少见,不过坐在驮鹰之上云层之中看太阳,张舞阳还是第一次。

飞行半日一夜,此时回家的路已经近半,驮鹰依旧在不眠不休的飞着,张舞阳正和曹子昂趴在木屋的小窗上,顶着天上的罡风,看着那时而隐约时而出现的金黄色太阳。

杜儒依旧抱着一本书荣辱不惊,不过外边那金灿灿的太阳依旧让他不自觉的眼神有些飘忽。

和三人不同,此时在一群驮鹰的队伍中心处,冯彩衣却顶着一封信默默地流着眼泪。

信是秦风遣人送来的,没有对她任何责怪,反倒是种种安慰。

但是安慰到最后却同样给她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秦风还是说出了再也不见这四个字。

作为初恋,秦风在冯彩衣心中到底有多重无人知晓,不过此时的冯彩衣流泪之余却不自觉的将嘴唇已经咬破。

鲜血流淌,没有擦拭,有些狰狞。

“杜儒!张舞阳!”

“今日,我要你们死,呜呜呜呜…”

铁胎弓不知何时被她握在手中,透过小窗,可以看到不足百米的地方此时张舞阳和曹子昂兴高采烈的小脑袋。

看着兴奋的张舞阳,冯彩衣越发恨的厉害,眼泪更是止不住流着。

若不是张舞阳那日带着杜儒成了六号擂台的擂主,杜儒何德何能能和秦风对阵!若不是杜儒上台,秦风就能取胜,最后到琼花门中得到想要的东西,从此两人就能双宿双飞。

“嘶”冯彩衣怨毒的眼神被张舞阳看了个正着,吸着冷气,张舞阳惊叹道:“冯家那傻姑娘难道失了智?怎么老感觉不对劲?”

“有吗?”曹子昂也是看了一眼冯彩衣这边,开窍四十的他同样轻而易举看见了冯彩衣此时的不对劲,连忙开口道:“还真有,这货不会要干什么蠢事吧?”

“乌鸦嘴!”

杜儒放下了手中的书,脸色漆黑。

此时,冯彩衣的铁胎弓已经出现在窗口,而在弓弦上,一支足足婴儿手臂粗的铁箭已经蓄势待发。

一瞬间,三人差点吓个半死,张舞阳已经做好了随时穿越的准备,曹子昂则是连忙走到前边驾鹰的弟子身边吼道:“落地!快落地!”

虽然不知道曹子昂发什么神经,但是那个驾鹰弟子还是连忙指挥着驮鹰向地面落去。

驮鹰在云层之中,飞的很高。

由于这个世界压力太大,导致正常人类除非神通境界,否则无法飞行。若是冯彩衣一箭将驮鹰射死,到时候如此高空只怕三人死无全尸。

“疯子,疯子!”宝剑已经抽出,一剑将木屋打碎,盯着剧烈的罡风,杜儒一只手抓着一根用来防止人员掉落而专门准备的绳索,一只手死死握着宝剑盯着冯彩衣。

三人这边的状况终于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当发现冯彩衣此时的做派时候,阮远心中猛的一突。

要死了!

这要是出了问题,张舞阳和杜儒双双因此丧命,作为此次琼花会的带队,他阮远也必将已死谢罪了!

“冯彩衣!住手!”

阮远的叫声成为了最后一根压倒冯彩衣的稻草,铁箭终于从铁胎弓中射了出来。

目标,驮鹰脖颈!

“该死!”

手中的绳索已经放开,杜儒直接纵身朝着铁箭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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