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安指了指木屋:“下山逛逛,两个孩子发现房子被人破坏了,这可是他们的财产,你们不能随意处置。
破损的地方,我希望能恢复原样,以前拿走的东西,我也希望能拿回来。
我以后还会经常路过的,两个孩子说不定还会来住一住。”
老村长从善如流,怎么做他自然清楚。
只是他也没想到,两个破落户孩子,居然有这样的机缘,现在靠着这人都一步登天了。
以后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恐怕不会太心安咯。
“一定办好,请大人放心。”老村长姿态很低。
端天峰眼里,老村长可是靠湖村权力最大的人,可在先生面前,就只能点头哈腰。
先生果然厉害。
靠着破木屋的百步外有一座正在建造的石屋,虽说看起来是石制的,但却是以水泥粉刷粘合。
石屋看起来不大也不奢豪,但远比一般的宅院精致,从框架但园艺细节都不是一般人家的手笔。
“房子不错,谁建造的?”魏元安随口问道。
老村长笑呵呵道:“外乡人的房子,他们出手大方,我们也就卖了一大块地给他们。
说来也怪,就几天功夫,这房子就做了一半,建房子的材料都是外边运来的,当真是化了大价钱大人工。”
魏元安挺无所谓的,只要不是朝廷的鹰犬,谁是谁又做什么,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此时却听见一阵清脆悦耳的少女之声,正是前段时间遇见的高若薇:“注意些安全,人手是足够的,你们辛苦归辛苦但不要过于疲倦,累了就歇一歇。”
高若薇忙了一阵,站在院子里打量了一阵,又兜兜转转地指挥,似乎很是擅长这些事,倒是让魏元安讶异。
“她打算搬这里来住?闲得慌。”魏元安摇摇头。
心念一动,想着探测一下对方的天赋,但想了想又算了。
对方是豪门贵女,根本不会被他统御摄服,也就不必操那份心了。
“走吧。”
魏元安安步当车,在路边随意摘了几片树叶,注入真气后以强劲的力量飞出,树叶穿过一片树丛,直接钉在岩石上。
一枚小小的石子,被他用手指弹出,就将一只一尺翼展的斑鸠打了下来。
端天峰赶紧去捡。
鸟儿身上看不见伤口,可就是一动不动,让他和端婉都以为这家伙死了。
“只是打昏了过去,没什么要紧的,过会儿又会醒的。
你们可要抓住了,等到了镇上,你们就得靠卖鸟来买零嘴了。
卖鸟的钱,你们随意处置。”
端天峰很是兴奋,他和妹妹都是没见过钱的,哪怕是一文钱,只要是自己的,就很是欢喜满足。
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斑鸠,肯定能卖几十文钱。
路上魏元安又打了几只种类不同的鸟,两个孩子用绳子捆着抓住,舍不得松手,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它们飞走了。
这可是他们的钱啊。
等走到堤坝的大道上,遇上一架牛车,魏元安出了几文钱,三人就坐着牛车上路了。
一路风景不错,两个孩子经过几天的相处,知道魏元安不骂人不打人,脾气很是儒雅温和,也就一个个活跃轻快多了。
对他们而言,魏元安就是未来依恋依靠的主要对象了,一切资源和所需的精神,都会从他身上索取。
如果魏元安让他们安全而可靠,能够感受到港湾的温暖,自然就敢大胆探索外界,也会释放自己的好奇和勇气。
要是魏元安脾气不好或者不喜欢他们,又或者魏元安处于社会底层处境十分不好,依恋魏元安的他们,恐怕会立刻变成两只鹌鹑。
其中规律的严酷残忍与真实,恐怕会让很多父母立刻否认,毕竟承认就代表着自己教育的重大缺陷。
魏元安养过孩子,自然知道其中趣味与责任,亲手养的孩子会模仿与依靠,生活模式和精神、心理状态都会逐步向他靠拢。
孩子亲生的不如亲养的亲和像,这是十分神奇的事情,也是教育的规律性。
规律,就是不以人体意志而改变的东西。自以为正确的观念,也不能改变实质的规律,最终会被规律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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