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演说”之后,发生了两大事件。

一个是,猎手系统正式悬赏创纪录的200生命积分捉拿或捕杀恐怖分子囚长,并宣布囚长在宴会和天台上所说的话纯属造谣。恐怖分子唯恐天下不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然而,悬赏令发出后,猎罪人并没有做出应有的积极反应。

第二件大事,演说后的两天里,竟然有十多名猎罪人对无辜市民滥施暴力,自从第一个猎罪人诞生以来,这类事情第一次发生。

此外,两名猎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这两大变化都是猎罪群体从未有过的大事件。

这是否意味着猎罪人开始不受控制了?

事情正在起变化……

但尧七尽量让自己不受影响,他希望在不违背猎手律例的前提下,去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活动空间。

躲进小楼成一统。

至于程凌霜,他现在还不完全确定过去自己跟她一定是夫妻,哪怕真是那样,自己死而复生,对方未必能接受。

再说自己没有了记忆,变了相貌,怎么说清楚仍然是以前那个人呢?

但他并不是打算放弃追查身世,他确定自己对程凌霜有特殊的感觉,从见她第一眼就有。

他需要的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现在摆脱“摧毁区”已经不再是棘手问题了。

他发现之前那样一桩桩破案,虽然刺激,有成就感,但实在麻烦,风险也大,万一没破案,一不小心程序被摧毁,那真是自取灭亡。

所以在积分紧张的情况下,他强迫自己去做一些不那么高级的事情,比如说帮助交警同志维护交通秩序。

专门搜索附近的交通违章,开着之前缴获的出租车疾驰而出,几个小时下来,五六件任务就完成了,加起来也有十几个积分。

虽然他仍然时不时控制不住自己,在执法过程中使用了“过量”的暴力,导致经常被扣分,但总体上积分有增无减。

加上之前花了65积分让丰满姐升级躯体装备,力量和速度都由原来的60提升到66.5——同样的积分数,只有星河级天赋能换取这么多力量与速度值。

总之他努力让自己的生活保持平静。

或者说,他争取自己有生活。

现在有件事又打破了他生活的平衡。

自从天台事件之后,陈真真再也没来上过班。

这可怎么行。

“那丫头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气我当时出口救程凌霜,以为我选择让她去死。”

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翻出员工档案,很快找到她的家庭住址。

档案里有真真个人简历,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上过九年义务教育。

获奖记录那一行填:“最之城青少年绘画竞赛二等奖”。

看了档案资料,尧七更加迫切地希望她能尽快回到书店。

根据档案写的地址,他来到充斥着工业污染的郊区地带,走进一个破旧不堪的巷子里。

“她每天早晚都坐长途公交上下班吗?真辛苦呐。”

当他找到某某村某某号楼时,心里对真真的同情更增数倍。

阴暗、潮湿、脏乱、逼仄、拥挤,几乎你能想到的糟糕词汇都能用来形容这个勉强能称为住宅的地方。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难怪对社会有一股深深的怨气。

他找到那扇朽坏的、摇摇欲坠的木门,可迎接他的不是小虎牙妹子,而是那晚跟她上演父女苦情戏的醉酒男。

“你来这儿干嘛?”醉酒男一见他就相当坦率地表达自己的不欢迎。“不要以为那六万块钱我会还你。”

这真是欠债不还的最高境界。

他运气好,尧七对钱毫无兴趣。他即刻表明自己是请真真回书店上班的。

“她又不住这儿。”

“啊?”尧七一惊,“我看地址上是这么写的。”

“纸上写的也算?我写我住在白宫,你信吗?”醉酒男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不知有意无意,正巧掉在尧七鞋背上。

“她一个月入十万的人,会住贫民窟?”

尧七的心灵受到深深的伤害,亏他一路为她抒发了那么多同情心。

顿时想起那句对话:“甲:心疼我们家坤坤,每天拍戏手指都弄脏了。乙:多心疼心疼每天活在垃圾堆的自己吧。”

月入十万?冥币吗?

“据我所知,她之前在书店的月薪只有5000块钱。

醉酒男撇起嘴唇:“书店?那只是她的一份兼职而已,随便玩玩的。”

“那她的真正职业是?”

“自由职业。”

“嗯,听着好高端的样子。”尧七很配合,“她不会在写网络小说吧?”

“网络小说是什么东东?”醉酒男一本正经地鄙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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