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你平时不是挺能叭叭的嘛,说,你拿着凳子腿准备去干啥?”蒋琴恶狠狠的瞪着谢安,手里的教鞭握的咯吱乱响。
一瞬间,教室里的空气就整个凝固了起来,感受着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谢安舔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咱们学校传达室的张老师,不是房子漏水了嘛,我就,就寻思着要去帮帮忙,咱这属于是发扬风格,将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看不得咱们的阶级同志吃苦受罪!”
“对!我也一样。”宗明重重点头。
蒋琴的两撇眉毛就像是两把小刀子似的,直接倒竖了起来,“呵,那我还得表扬你吗?”
谢安摆摆手,他大义凛然道,“瞧您说的,什么表扬不表扬的,为人民服务,为联邦服务,为劳苦大众服务,是我们分内的事儿,锦旗啊,表扬信啊,奖学金啊什么的,都不用给我们的,我们没别的,就是喜欢助人为乐。”
“对!我也一样。”宗明再次点头。
蒋琴冷笑起来,“好,很好,谢安,你的嘴皮子还真挺好使啊,我这里说你一句,你那边有一百句等着我是不是?”
“瞧您说的,把我说的好像是个油嘴滑舌的人似的,老师,这完全是按照您的教导来的啊,我懂了,您这是特别想表扬我,结果我拒绝了,让您觉得我虚伪了对吧?”
谢安道,“那您来吧,锦旗倒还好,什么奖学金啊什么的,您看着给,咱们全班同学都知道,您从来是赏罚分明,不给不是您性格啊对不对?”
“对!我也一样。”宗明疯狂点头。
全班沉默了三秒钟。
“滚出去!”
暴怒的蒋琴将讲桌拍的山响,两只眼珠子都快改了血红色了。
……
三十分钟后。
学校传达室的门口,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中年男人坐在凉椅上,手里揣着保温杯,杯子里飘了层枸杞和碎茶叶沫子,吹一口茶叶,他喝一口水,时不时的还撇一眼屋里,笑的眉毛都弯起来了。
传达室里,谢安正在用活口管钳去拆卸水管,一旁的宗明弯着腰,手里扶着水管,满脸的垂头丧气。
“安子,这次没打成架,倒是真成了修理工了,要我说,你刚才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点,把老班都惹恼了,不然顶多就是罚站,也不至于来干活啊?”宗明道。
谢安白了宗明一眼,“瞧你那不太聪明的亚子,你没听候闪说?厕所里至少有十七个人呢,咱们呢?俩,人家是有备而来,咱能瞪着眼吃这亏吗?”
宗明挠头,“安子,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样子,刚才那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不是你装的把?”
“毛!”谢安道,“人家都凑到你面前来呲牙咧嘴的挑衅了,咱能缩着吗?”
左右看了看,谢安忽的偷偷摸摸的把手里的管钳塞给了宗明,“把这个顺走,有用。”
宗明瞧了一眼传达室的张老师,这老头正歪在竹椅上打盹呢,眼睛看着对方,但宗明手里的动作却不慢,接过管钳,很自然的往怀里一塞,顺进了校服袖筒里。
“张老师。”谢安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出了传达室。
老张眯了眯眼睛,“怎么啦?”
谢安掂了掂拆下来的水管,一脸无奈的说道,“您瞧,水管裂开了,要想修好,得换一根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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