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

李府,议事大厅。

李渊坐在首位,他的肱骨之臣,双腿合并跪坐在两边。

的确,自从他决定举起大旗反抗隋朝的时候,昔日和他一起喝酒的同事和朋友便都成为了他的臣民。

正因为有了君主和大臣的区别,所以遇到了君主家事,这些大臣下意识地闭上嘴巴,低下头来装沉默,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就是因为干预皇室的事情而死于非命,显然在坐的大臣心里都跟明镜一般,不想参与李渊的家事。

当李渊从关中得知他的儿子在关中门阀代表面前指责他是叛乱者的消息时,李渊差点气晕过去。

现在,在他面前的地板上,还有杯子的碎片和茶渍。

李渊的宽脸,给人一种感觉,正像杨广嘲笑其李婆婆一般,坐在哪里不像上级,更像个老太婆。

李渊也正是基于此才能够获得杨广的信任。

否则,用凭原来那句杨花开完李花开的童谣,就算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也绝不可能会拥有实权。更没有机会成为太原的太守,有机会积累实力。

来到太原后,李渊开始秘密布置,秘密训练精锐士兵。

正是因为掌握了军事大权,才被关中门阀选中成为反抗隋朝的旗子,得到关中门阀的支持。

关中到现在还有许多家族想要取代李氏家族。

与他有亲戚关系的窦家就有这样的打算。

不幸的是,窦家没有军事力量。

李渊再次瞥了一眼,目光落在谋臣刘文静身上:“肇仁刘文静字)你是最足智多谋的,你认为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父亲,有什么好担心的,派兵去长安拿下那个畜生,将这个不孝之人和支持他的人都杀了!”不等刘文静开口,一边抓挠,一边憋得难受的李元吉等不下去了,大声嚷道。

“闭嘴”李渊转过头瞪着李元吉。他指着门的方向喊道:“出去!”

李元吉不敢反驳,却不甘心的撇撇嘴,似乎在嘀咕什么,起身往外走。

李建成见李渊顺势瞥了他一眼,羞愧的低下了头。

要不是他们惊慌失措,急于逃命,没有管李智云母子直接离开,也许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肇仁,你继续说吧。”李渊又看了看刘文静,眼神温柔,以示鼓励。

刘文景说:“自古儿子责骂父亲是不孝。

主公起兵后可以发布榜文,叱责五公子。等到我们打下长安,五公子还不是由主公随意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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