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楼内只剩如霜一人,烛光映红着如霜身影,气氛有些冷清,又带着柔和。
想她修道至今,已有三十余载,从未有人让他心性如此大乱。不管是面对妖魔,还是人类,都能做到收放自如。可如今与这蛇八,不过紧紧两个照面而已。光是第一次见面,就让她有些心乱,再联想这次情绪失控,心中不禁对自己多年修道产生疑问。许久,如霜对着门外叹气一声,自言自语道:“或许我心性还是远远不够坚定罢!”说话之余,见蛇八已从搂扛着书架而来,连忙收起情绪。
蛇八将书架般至楼内,笑道:“果真如殿主所说,那楼内的确有各样书架。”
如霜点点头,转身准备抬书放入书架,蛇八连忙道:“殿主歇着罢,放置经书的活,我来干就行。”说罢,抱起身旁一摞经书,放置书架之上。
如霜见状,同样抱起一摞,将经书放置书架,道:“此事说来,我才是罪魁祸首,怎能在一旁独自清享。”
蛇八闻言,并未说话,只是笑了笑,想她身为一殿之主,到是有几分担当。经书一本本,一卷卷被蛇八放置书架。只是放置一半时,被自己刚放置的一本经书,引起蛇八注意。连忙将经书取下,书面模糊几个大字让他心中兴奋不已。
连忙放下怀中一摞经书,伸手将书面灰尘散去,只见那书:
面为羊皮所制,脊为麻线缝制,长约一尺有二、宽为半尺不多,厚则约为两指,其书面几分破旧,看似有些年纪,那书面记载有三字,为《灵兽灵》,由毛笔而写,字字端庄。
蛇八兴奋之余,并未出声,毕竟如霜还在一旁,只能将《灵兽经》做上几号,念念不舍放回书架,牢牢记住位置,打算明日再观后,这才继续抱书放置。
就如此,两人一直忙活至子时末,才将所有经书,放置完毕,期间两人未说任何话语,蛇八一心只想着《灵兽经》,哪有心思说话。如霜脸颊虽未任何表情,但内心一直惦记自己心性问题,恐怕也并无心情言语。
蛇八拍拍手掌,笑道:“殿主,经书以完全放置完毕,此事也就算过去。如今天色已晚,我明日还要早起工作,就先行离去,不打扰你了。”
如霜点点头,并未说话。见蛇八消失后,将烛光熄灭,这才走出道经阁。
一人满心兴奋而回,一人却是心事重重而回。
然而蛇八的兴奋,并未坚持许久。满心欢喜回到住处,却见自己那小阁楼早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当是:
后院破阁楼,虽破嫣能避风避雨、虽旧也能吃睡不愁,一日未见,如风中摇摆、雨中坍塌,楼为平地,那能挡风?哪能避雨?锅、瓢、碗、盆皆以破,床、褥、棉、被皆已碎,那能做食?那能睡也?
蛇八心有怒,却无处可发,心有恨,却无处可使,自己来宗不过一日,到底是谁与自己这般仇恨。思来想去,方才想起早间郝俊一番话,心中浮现一身影,便是哪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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