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问揉了揉脸,他确实是可以报官,可有一个问题在于,

“尸体没了?”

周问苦笑一番,心想,“倘若自己说,尸体自己化作粉了,”

周问摇了摇头,

他自己都不信,跟别说那些个个身经百战的追风捕,

估计,自己去报官,第一个抓的就是他。

“蹬蹬蹬,”

脚步声响起。

阿哑从二楼下来,手中拿着一些厚厚的纸张。

“下来了,可有什么收获?”

阿哑疑惑地看了地上一眼,将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

周问注意到阿哑的视线,

“我若说,他们自己化作飞灰了,你信不信?”

周问一边翻看阿哑递过来的纸张,苦笑的说道。

却见,阿哑比划了下,点了点头。

“咦,你信?”周问惊疑的说道。

却见阿哑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地将地上两摊灰白的骨灰拢在一起,同时将大门合住,避免灰烬被风吹走。

做完这一切后,

阿哑比划了半天,却见周问一脸茫然。

他挠了挠头,找到一根木枝,在铺满沙子的木桌子上写到,

“我经常去烧尸体,对骨灰很熟悉。”

阿哑写完,期盼着看着周问。

“字不错,有进步。”周问笑了笑,轻轻揉了揉阿哑的头发,阿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周问心中叹了口气,

阿哑今年才十一二岁,若是在原来的世界,此时......

周问摇了摇头,随便在一个凳子上抹了抹灰尘,便坐了上去,便是翻看这些纸张。

一旁的阿哑,看着屋子里遍地的灰尘,皱了皱眉,转身向后院跑去。

不多时,他拿着一个木盒,将骨灰仔仔细细的放置在木盒中。

然后又向后院跑去,

随后,他提着一盆清水和抹布出来,开始打扫脏的不像样的客栈。

“这是?!”

“地契?!”

周问有些吃惊,前面几张不过是一些客栈早年的账目。

周问粗略扫了一眼,账目上有盈也有亏损。

只是,翻过几页后,便看见了这座客栈的地契。

地契上明确标注,这座客栈与土地,是属于名叫白黄的老人。

周问先是小心的将地契拿开,存放好后。

再次将视线转到手中厚厚的一摞纸张上,却见地契下方的纸张,不再是账目,而是客栈主人的随笔,也就是日记。

周问先是道了一声得罪。

然后在仔细的翻看起这位白黄老人家的随笔。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太阳逐渐西斜。

一抹红色的夕阳慢慢洒在这座客栈的的土墙上,也打在客栈里洁净的木板以及桌子上。

已经保持两个时辰没有动弹的周问,翻过最后一张薄纸。

长长吁了口气。

这位名叫白黄的老人,是土生土长的白沙城人,祖辈三代原本只是普通的淘金人。直到他这一辈,才攒够钱,在这最为偏僻的地方盘下一座客栈。

希望子孙能不再遭受淘沙之苦,他原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早夭。

他花了一半积蓄,托了关系,将小儿子送进白沙城当了守城兵。却不曾想在当兵的第四年,几个喝醉了的沙匪,在城门前大放冷箭,射死了三四个守城兵,不巧的是,他的儿子就在其中。

随后,小儿子的妻子将他的孙子抛下,早早地随人改嫁。

祸不单行的是,就在三个月前。

他的孙子得了惧光症,不得看见阳光,所以他才会将客栈窗户钉死。

此时,已经操劳一辈子的老人,再也没有心思去打理什么客栈,只想把孙子的病治好。

随笔的最后一篇,不由得让周问有些毛骨悚然。

只见上面写道,

“今天,河儿的惧光症似是好了些,竟然自己走到外面。只是,令我奇怪的是,河儿今天忽的说,我的身上有黑色的影子在流动,还说,他父亲的身上也有。怎么可能,一定.....”

写到这儿,似乎客栈中发生了什么,这篇随笔只记载了寥寥几行字,便是一大块墨痕,也唯有这张纸上,沾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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