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栓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军令已下,他最后只好起身抱拳:“末将领命!”
令张栓率领其部下刺探军情,王笑笑所率之部在外接应后,又令谢宁补充空缺,并翻到了下面一张图纸,把城内的防卫重新安排了一遍。
……
这些事情做完,转眼到了太阳落。
王匡昨晚一夜没睡,加上白天一直忙碌,有些困乏,肚子还有点饿。本打算今天就见一见城内的乡绅,但现在,显然是来不及,只能等到明日。
回到安排好的住处,脱下了铠甲,他让人先去县寺的伙房拿了些吃食,又将铫期叫了进来。
“不用客套,你比我年长几岁,又是义兄之好友,私下里叫我小郎就好了。想来也是一天未曾进食了,一起使用吧!”王匡见铫期有些拘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他率先拿起了烧饼,就着咸菜吃着,旁边放着两碗小米粥,端起其中一碗,抿了一小口,不算太烫。
铫期的肚子确实饿了,倒也没多做推脱,坐在王匡对面,拿起了旁边的烧饼。
可能是烙的时间有些长,烧饼比较硬,咀嚼在嘴里,需要就这稀粥才能吞下。
两人吃饭间,又聊起了早些时候的军内议事。
“可曾觉得,我将刺探军情,如此重要之事,交给了那张栓,有所不妥?”
铫期这才停下手中干巴巴的烧饼,谦逊道:“我知将……小郎定是有其他用意。”
王匡也没否认,他点点头道:“从今日的一些小细节可以看出,张栓对于我们的到来甚是不满。即使我身为主将,做事也不能毫无计较的因其态度而贬斥。何况张栓本是北军之人,各种利害,我也是算的清。”
正如他之所言,张栓的父亲张魁,可是老丈人孙建手下的心腹爱将,此时,应在茂陵一带平乱。再加上,同为北军出来的,同军间的关系亦要处理好。否则,王匡近两年来,在北军中积累的声望会慢慢流失掉。
思虑过后,才决定把这个对他颇有意见的人,用其他军务打发掉。
铫期被王匡的开诚布公,口中的真意弄得有些恍惚,同时问出了疑惑:“小郎难道不怕此人阳奉阴违,毕竟军情之事迫在眉睫,打听出叛军掩藏之事,亦是重要!”
对于铫期的主动问询,王匡是欣慰的,说明他已融入到了自己的职责中。
王匡顿首道:“此言甚善,我们不能把此事全都交给那张栓,今次把你叫进来,即有要事吩咐。先不说了,我们把肚子填饱!等会还要人来到。”
二人顾着说话,手一摸,发现稀粥被晾得都有些凉了。
待亲随将吃完的碗筷收拾后,王笑笑匆匆赶来。
在王匡拿出蓝田周边的地图,并将他的思虑说出,三人略加合计,就定出了方案。
是夜,城外的兴武营中,抽出了五十人,组成一个临时的小队。由君候程金及铫期带队,拿着数日的干粮,向打听到的叛军方位进发。
与此同时,付章与部下的讨论也刚刚结束,他刚回到住处,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息,就见亲随带着一个人,请求入见。
“鞠君,你怎么来了?”
鞠家乃是做玉石生意的,也是蓝田有名的富户。而这鞠康,亦是鞠家三子,与付章的关系不错。
在付章举事后,鞠康甚至背着家人,偷偷拿出钱财资助,同时主持着付章所部的粮草之事。
“付君,大事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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