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边将已经用过的注射用品放到消毒锅里,一边苦笑着答非所问道:“在乡里边上班呢。”
“哦,那还行,最起码有个稳定的收入,躺着的这个以后可是要花大钱的。”
母亲停顿了一下回应道:“临时工,不是正式的,就是乡里边的那种联防队员,铁道兵退伍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就只能在那里将就干着。”
凤儿嫂子听后没有再说什么,我窝在被窝里能够感受到母亲的尴尬,也能够体会到凤儿嫂子不好意思说下去的话。
因为,虽然我年纪小,却常常的听亲人们聊类似这样的话题,时间长了,许多话里话外的东西也就印在脑子里啦。
也许是母亲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便主动的说道:“要不我去你家给你刮痧吧。”
“合适吗?都这么晚了,我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习惯了,我们不像人家体制内的医生有上班时间,我们是随时待命,呵呵。”母亲自嘲的说道。
母亲说到这里,凤儿嫂子也就没有继续的不好意思,母亲又给我掩了一下被子后,便和二飞哥两口子走了。等我早晨五点多醒来的时候,母亲正在给我做早饭,因为我早晨六点半的时候,要去学校上早读。
我当时好像是三年级,之所以记得不是太清楚,是因为在我的童年里,对于年级的概念不是很深。我们双井小学一共有不到二十个学生,不论是几年级,我们都在一个教室里上课,所以,只有期中期末大考的时候,我才能够真正的搞清楚自己的年级数。
那天的早读,我迷迷瞪瞪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就在我继续做着没有剧终的春梦之时,老师皆校长也是我小学唯一的老师张老师,给了我一个戒尺与我胳膊的亲密接触,于是,我的春梦又是无疾而终。
戒尺的亲密接触,只是惩罚的其中之一,站在寒风中朗诵《富饶的西沙群岛,才是终极惩罚,我记得有几句课文,实在是很贴切我站在教室门口罚站朗诵,大概课文内容是这样的:
“西沙群岛是南海上的一群岛屿,是我国的海防前哨。那里风景优美,物产丰富,是个可爱的地方。”
我当时觉得自己就站在祖国的边疆,而我是一名威武的解放军战士,脚下的土地就是我需要用生命保卫的地方,不论是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岗哨。
就在这个时候,张老师让我回教室,我当时真的是老大的不情愿,这不是让当逃兵吗?
顺便说起我自己的童年,其实还是很开心的,因为那个时候虽然日子过的很苦,可是有父亲母亲的呵护,我并没有觉得生活中有那么多的无奈。
不过,那天放学回家后,我病了,是那种高烧39.5度的发烧,估计是着凉了吧。
谁知道呢,反正我当时挺高兴的,因为梦里的故事,总是要继续下去,才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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