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我母亲是没有办法继续说什么的,因为多说无益,说多了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招来像这样假城里人的误会,误会母亲多言就是为了挣打一针两毛钱的药费。
“我活这么大,每次感冒咳嗽都是张大夫给治疗的,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你到底治不治。”二飞对着媳妇吼道。
“不治,我要到大医院打吊针,这是什么破地方,家里比外面还冷。”凤儿将头缩到大衣领子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二飞无可奈何的看了凤儿一眼说道:“现在几点了,怎么去大医院,村里的蹦蹦车晌午才去城里,先打一针如果明天好不了再去行不行。”
“不打,结婚的时候说好的摩托车呢,我现在跟了你啦,摩托车也没影儿了,你就是个骗子。”
凤儿说完便直接跑出门外,二飞跟着也跑了出去,母亲给装睡的我掩了一下被子便也跟了出去。
大概三四分钟以后,母亲回来了,母亲将屋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便走近我并摸了一下我的脸蛋儿,随即关灯,进里屋,继续休息。
夜已经很深,我也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梦里有宽敞的大院子,崭新的书包,展展的白衬衣,还有一位穿着粉红色裙子很漂亮的小女生,我正在和小女生一起拉着手去上学,记忆中那次应该是我的第一次春梦吧,那年我十一岁。
“咚咚咚,开门,张大夫,开门。”
我又醒了,还是那个讨厌的敲门声,不过这次更加的烦人,因为这次不仅敲门的频率很快,而且他们还搅了我的春梦,多么美的春梦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敲门的频率很快,母亲出去开门的步伐也很快。母亲这次没有顾及寒风对我的肆虐,母亲跑出了屋子后,屋门还是半开着。
“张大夫,快给我媳妇儿打一针,额头烧的跟火炕似的。”
外面又传来二飞的声音,这次只有二飞哥的声音。
我的妈呀,门又开了,二飞背着凤儿快步的走了进来,一进来二飞哥就直接将凤儿放到我床杵着脚的地方,我痛啊,因为那女人压着我的脚了,可是我不好意思吭气,因为我害羞,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年轻的异性,虽然她最起码比我大十几岁。
母亲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媳妇儿同意在我这里治疗吗?”
“同意,同意,同意不同意都的同意,都成这副样子了,她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二飞哥着急的说道。
至始至终,凤儿没有说一句话,母亲给凤儿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之后,便给凤儿嫂子打了一针,又给凤儿嫂子开了一些口服的药。
“一共三毛五,回家要多喝热水,实在不行就刮一刮痧,应该明天就没事了。”母亲一边包着药一边说道。
二飞哥认真的听着,此时,挨了一针的凤儿嫂子也开始说话了。
“张大夫,要不,要不你给我刮一下痧吧,这二飞毛手毛脚的,我受不了他。”
母亲愣了一下说道:“我这里也不方便,这屋子太老了,到处走风漏气的,烧多少炭火都没有用,再把你给冻着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凤儿突然跳起来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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