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想听。”
看着母亲拿着已经被岁月抹去镀色的听诊器又开始自责,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听一听母亲过往故事的冲动,也许我这样做会让母亲恢复自信,而恢复母亲的自信就是恢复母亲曾今那段引以为傲的荣耀。
“没什么可讲的,现在妈妈想开一家中医按摩的小店,这样多少可以贴补一下家用,妙妙生病住院花了那么多钱,都是你一个人东拼西凑撑着,妈妈看着心疼。”母亲双眼朦胧的说道。
我很自然的握住母亲的手说道:“妈,不要总想那么多,妙妙已经去世三年了,虽然一百多万的医疗费对于家里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是我才三十多岁,我会努力的还债,妈,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
“妙妙嫁到咱们家受苦了,我,我这个当婆婆的不称职啊,在妙妙住院的时候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我...”
母亲哭了,每次提起她儿媳妇的时候,母亲总是这样,其实母亲不只是个好妈妈,更是个好婆婆。我的儿子狗蛋儿从来没有见过妙妙,都是母亲从狗蛋儿刚刚出生就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到现在。已经三岁的帅儿子时常都会叫我的母亲为妈妈,如果没有不分昼夜的照顾,孩儿童真的心怎么会如此表达。
“妈,不要哭了,我想听你讲故事,就是你曾经那些救死扶伤的故事,一定很刺激吧?”
我此时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妈妈转移注意力,因为我爱人妙妙的去世,是一家人难以抚平的痛。可是作为家里顶梁柱的我,必须学着坚强,我不能让这种悲伤就这么蔓延下去。即便再爱,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才是对亡妻最好的祭奠。
母亲想了一会儿说道:“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给你讲讲,那时我还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大姑娘,从太原山大一院学习回来后,我被安排到邻村双井当赤脚医生,赤脚医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开始听妈妈讲着过去的故事。
“狗成哥,炸眼为什么还不响,要不我过去看看吧?”
村民锁子和村长狗成趴在距离炸眼有一千多米以外的土坡下面,点燃引线已经过去了有七分钟的时间,按照惯例,早就应该开炸了,可是远处的炸眼迟迟的不见动静,这可是急坏了本来就是急性子的锁子。
“不行,情况还不明朗,万一你刚好过去,药子就正好开炸了怎么办。”村长狗成拉着蠢蠢欲动的锁子说道。
锁子自信的回应道:“狗成哥,不要忘了我是干什么出身,我是工程兵出身啊,这点事我都处理不了我还算什么工程兵,放心吧哥。”
锁子一边说着一边甩开狗成的手臂、匍匐向炸眼方向前进着,要不说锁子是个急性子了,匍匐前进了有大约一二百米的距离,锁子也许是觉得这样很麻烦,便站起身向炸眼跑了过去。
“锁子,你干什么,你不想活了,趴下。”
“咚。”
一声巨响淹没了狗成的声音,漫无边际的尘土让狗成根本看不到远处的情况,狗成只能扯着嗓子喊着锁子的名字,可是,空气中除了狗成的声音回响,根本就没有其它的回应。
躲在山坡西南角的所有村民们听到炸声已响,便有人冒出头来叫喊道:“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村民们的叫喊声让有点惊着了的村长一下子恢复了判断,只见他急忙站起来挥舞着双臂叫喊道:“快下来呀,快救人呐,锁子被炸着了。”
“村长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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