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的主人身影还没有出现,便听到太监尖锐的声音,而且是赵顼最信任的内侍太监李舜举的声音,他声音中透着欣喜若狂:“真定府捷报!真定府捷报,监军张斌劫烧辽贼粮草,断了辽贼粮道。”
殿中的大宋君臣腾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浑身一震之后,无不欣喜若狂,辽国使者两眼圆睁,难以置信地转身望着冲进殿中的李舜举。
刚才已经愤怒到极致,屈辱到极致的赵顼甚至都顾不得天子仪态了,直接从龙塌上跑了下来,不等李舜举进一步细报,便一把夺去了李舜举手中的密报。
李舜举将密报给了赵顼之后,后者虽然已经打开看了起来,但他继续履行职责,大声禀报道:“监军张斌通过安抚司密报渠道,从辽人大同府境内送来八百里捷报,熙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监军张斌率领三千精兵,在偷袭灭了辽人四个部落之后,冒着暴风雪,在太行山中潜行七日,找到辽人粮道,劫杀辽人粮队,斩杀辽军两千,烧毁辽人五百多车粮草,断了辽人的粮道,辽人在真定府分兵在即!”
“哈哈哈哈”此时赵顼也看完了密报内容,脸上的欣喜若狂难以掩饰,更顾不上天子威仪,直接仰天哈哈大笑,刚才心中的怒火和屈辱瞬间消散,此时此刻对张斌的感激已经用语言难以描述。
韩琦、王安石和吕公弼同样一脸欣喜之极,心头那片压着人喘不过气的阴云消散大半,刚才还阴沉的大殿,此时犹如春风化冻,万物复苏般变得明亮和煦。
满殿笑声中,赵顼转过身,阴森的目光注视着辽国使者,喝道:“贵国水头城还在我大宋手中,粮道又被我大宋奇兵截断,即使只是截断一时,也可让贵国在真定府的大军军心动摇,且不得不分兵。尔等豺狼之心,竟然还敢派使者到朕面前威逼敲诈,行勒索之事。”
辽国使者如遭雷殛,震惊地看着赵顼手中的捷报,摇着头,失声道:“这不可能!我大辽任何一支粮队都至少有两千人护送,什么时候你们区区三千人便可灭了我们两千大辽勇士了?”
韩琦此时也刚刚看过赵顼递过来的捷报,冷笑道:“我大宋占了尔等水头城,贵国四万人马未能攻下水头城,还几乎全军覆没,这事尔等难道还死不承认。”
辽国使者脸色一白,一时讪讪无言,说不出话来。
赵顼突然冷喝道:“来人,将这讨厌的辽人给朕轰出皇宫。”
赵顼很想让人砍了这个辽使的脑袋,至少也要打一顿板子,但最终还是没敢这样做。
让人将辽使轰出去,已经是赵顼眼下能够做到的极致,而且赵顼对捷报内容的一些真实程度也有所怀疑,对其中提到神兵宝物更是好奇之极,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但碍于辽国使者在这里,便没有提这事。
轰走了辽使,赵顼、王安石、韩琦和吕公弼匆匆离开崇政殿,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皇宫侍卫平时用来训练的西训场。
数百名大内侍卫将一张桌案围着,而桌案上摆着一个做工看起来很普通,且上面还有些污垢的炸药包,旁边站着一名缺了半个耳朵的汉子,一脸疲惫和风尘仆仆。
这名汉子正是张斌身边最早的八名老兵护卫中最年轻的韩虎,由他和安抚司的一些密探一起,耗时大半个月,才将这个炸药包千里迢迢从辽国水头城送到东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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