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江言心中想道，这声道歉是为了石冰琪，也是为了张青色。
“对了，叔叔有带她去检查过吗？”
江言突然问道。
“没有，他说过段时间就好，不耽误事的。”
石冰琪插了句话。
“那为什么呢？”
伴随着江言的追问，张青色沉默了。
他明白女儿失忆的原因，但他和谁都不能明说。就像是之前女儿还隐瞒了自己契约者的身份，如果不是她丢失了记忆，张青色这个作为父亲的恐怕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知道缘由，尽管一直被石冰琪所抱怨，但张青色就是没带她去医院检查。
冤枉钱，以他们这种家庭水平，花不得。
张青色面露苦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江言看着书店的环境，装饰幽雅，却掩盖不了贫穷的布置。
“是家族遗传病吗？如果叔叔也得了这种病，那该怎么办？”
这种话从江言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在咒他一般。在旁人眼中，也就显得没有情商，不会说话。
石冰琪面露愠色，正要发火余光却看见老爸面露思索。
不由得，她也就沉默了。
江言说的是大实话，假若张青色也丢失了记忆，换言之就是失去了契约生灵，那这个家庭大概会变得更加贫穷吧……
尽管张青色从来没有利用契约者的力量收敛过一分不义之财，但他加入了暗流。
就因为对方主旨和他极为契合。
他认为秦莱帝国的统治有很大问题。
而暗流也算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便有了一腔热血，头一次有了脑子发懵的举动。
热血冷却下来后，换来的是后怕。自从申请加入暗流以后的一个月里，他有时候觉都睡不安稳，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立马惊醒。
正式的身份证明昨天就已经送到他手上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即将从明处转到暗处，从此高枕无忧。
但前提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张青色盯着江言的双眼：
“你是代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的？”
“立场？”
江言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我就是石冰琪的同学，您为什么这么说？”
神色不似作假。
张青色自认为看人很有一套，这在他之前的四十年里，也成功验证了。所以他再一次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脸上阴霾散去，笑容再次绽放。
“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你和冰琪的关系。虽然我不反对冰琪谈对象，但原则问题上，我觉得很有必要讨论一下。”
石冰琪姿色属于上乘，在还是契约者的时候便极具诱惑，青涩与成熟并存，稚嫩中还带有些许优雅。稍微一打扮，必定是大明星级别的尤物。
可惜脑子不太好用。
江言面有惋惜，在张青色看来却是害羞。
嗡、嗡、嗡……
手机震动，江言看着来电显示，滑向了接听键。
“我已经不在那里了，你来冰清书店，嗯，注意点。”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重新揣进口袋，神色认真。
“叔叔，您继续说。”
张青色耳朵灵的很，所以听到了江言手机中传来的声音。
是个极为动听的女声。
所以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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