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鲭子的丈夫解释鲭子为什么他突然不辞而别,这个谎很好说,尤其是对我这样擅长说谎的人来说。
鲭子是吸血鬼,也因此不能说谎,所以对自己的身世肯定是讳莫如深的。我只需要告诉他鲭子接到了娘家打来的电话说家里有人生病要她快点回去照顾就把问题结局了,至于这个消息为什么是由我来告诉她和她的丈夫也很好解释。渔港里的这些渔家都没有装固定电话,就像与世隔绝的原始村落似的,电话是打到左佳栉子的旅馆去的,住在旅馆的我们正好要出来游玩便把消息带了过来。
鲭子的丈夫,那个质朴的渔夫完全没有怀疑我们,并且热情用自己当天捕回来的鱼中最大的一条热情招待了我们。
那味道真鲜美啊。也让心情不佳的宛培儿终于开心了起来。
苗苗那一行人之后无容置疑是去了方济各神父的教堂,欠美也证明了这一点。
然后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琼安如约而至。她当然不会造访我们所住了小旅馆,而是直接去了教堂。
混合了东正教和罗马公教会礼仪的弥撒稍显的有些怪,不过倒也不觉得违和。当然我们也和渡口小镇中为数不多的教徒一起参与了弥撒。
因为不是信徒,所以没有资格领受圣餐。其实我很庆幸没有资格领受,和公教会那种做成比硬币稍大一圈的圆形无酵饼圣餐不一样,这次弥撒用的是东正教的圣餐,就是和葡萄酒混合在一起的面包。搅拌之后的圣餐是一种称在圣杯中的粘稠状食物,需要用勺子挖起来才能送到领受圣餐的信徒嘴里,不过无论是谁领受用的都是同一把勺子。只是看着我就觉得接受不了,当然如果之前一个领受的是妙龄的少女,我说不定也想上去冒领下一勺。不过信徒中并没有我幻想中的少女。
但是我上前接受了琼安的祝福,在给我施祝福的时候她的目光飘向了忏悔室的方向。我心领神会地知道她是让我之后去那里等她。
忏悔和告解是教会施行的圣事中最隐秘的,忏悔告解的人和听忏悔的神父会单独处在忏悔室中,并且隔着一扇布满网格的窗户彼此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忏悔人告解的罪行不会被除了神父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们彼此也无法辨识对方。
不过我和琼安当然识得彼此,只是想借这个隐私的地方交谈。
事情也并没有遇到阻碍,我们被认定为虔诚的朝圣者,由琼安邀请加入了她的队伍,当然也包括日向紫丁的名额。
又转过一天我们已经在渡船上了。在为数不多可以单独说话的时间里,欠美和琼安叙着旧,为我则表示了对没能完成雅各伯修士对我的嘱托的歉意。不过琼安却说正是因为当初我们对她的帮助和启发她才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并且会坚定地继续走下去。
跟着琼安一起去往库页岛的,不止有我们和作为她先头部队的苗苗那一行四人,还有东西方两个教会以及两国政府的各人士。
我们是作为要跟随琼安的朝圣者一起到莫斯科去的,但是实际上我们在渡到库页岛之后必须离开队伍。如果没有理由难免让人生疑。
而实际上我们离开的理由也有些尴尬,我们故意破坏了教会的规矩,被驱逐出了队伍。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我们会被遣返回去,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可是实际上就如琼安所预料的一样,根本没有人在意我们这些被驱逐的人,他们留下我们自生自灭继续他们的和解之旅。
而我们当然也不会自生自灭,因为紫丁的爷爷第一时间就派了人来迎接我们,并把我们直接带到了日向先生的私人办公室。
那是一位看上去有些严厉的老人,身为她孙女的紫丁比我们显得还要紧张。
可日向爷爷却毫不顾忌众人在场,上前紧紧拥抱住了紫丁,“欢迎你回家,孙女。为了庆祝你正式回到我们的家庭,爷爷要送你一份礼物,你有什么想要的吗?随便说。”
“我想要……”紫丁转过头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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