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福林半信半疑地结果瓷瓶看了看,眼中阴晴不定,就在云风心中惴惴不安时,谢福林放开云风,说道:“你走吧。”
说着拿起瓷瓶疾步往内屋走去,看来他准备实在忍耐多时了,这就要即刻去清洗一下身子。
谢福林走后,大厅里只剩下云风一人,他有些茫然若失地站在那里,这一切的发生都出乎他的预料,原本他准备利用痒痒粉的效力从谢福林那里逼问出委托人的下落,可没想到谢福林却毫不屈服,让云风的打算最终功亏一篑。
就在他魂不守舍时,没想到谢福林却去而复返,他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云风,说道:“那个委托人带着面具,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这人虽说是个男子,身上却有一股子香粉气,你可以从这方面找找线索。”
云风大喜过望,冲着谢福林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谢堂主指点,晚辈刚刚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望谢堂主多多包涵,等到此间事毕,晚辈一定前来负荆请罪。”
谢福林道:“你不用谢我,我并没有告诉你什么,所以不算违背规矩,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云风再次谢过后,便急忙转身离开。谢福林看着云风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行。”
紧接着他忽然记挂起身上的奇痒来,气吼吼地又骂了一句:“这山猴子从哪里弄得这么古怪的蛊术,痒死我了。”
说着又转身朝着卧房走去,那里自然有人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澡水。
云风从谢福林那里得到了线索后,便径直去了北市的“兰芳香”胭脂铺。两个时辰后,云风双脚虚浮地从店铺里走了出来,再一次赌咒发誓道:“以后这个地方,再也不踏足半步了。”
先不管云风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发誓,此时在江阳知府衙门里,正在进行着一番争吵。
争吵的双方自然是那位兵部侍郎宋玉和那位户部侍郎周锡人,这两位自从离京后,就算是彻底杠上了,碰头后基本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倒也让身边的侍从都习以为常。
今天事情的缘由便是他们三位钦差在衙门里面碰头,商议接下来查案的重点。经过一天多的修整,三位钦差已经都知道了此次齐王攻城伐寨只找回一半的军饷来,于是在今日碰头时,宋玉就开始发难,主张继续彻查下去,而且在言语之中甚至怀疑是齐王故意藏匿了一半的军饷。而作为齐王党的周锡人自然希望息事宁人,主张既然已经找回了一半军饷,那么此时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结果两人一言不合,竟然在大堂上争吵了起来,言语也越来越激烈。
作为此行的主要负责人,唐介甫一言不发,而是作壁上观,冷眼看着两人相互攻讦,其他随从倒也习以为常,因此并不发生,知府田文进哪见过这种架势,吓得他缩成一团,有心上前劝解,又怕引火烧身,又见唐大人闭口不言,只得危襟正坐地立在一旁。
正在这时,有下人前来禀报,说是齐王殿下来了。宋玉和周锡人才停止了争吵,犹如斗气的公鸡一般气鼓鼓地看着对方。
“随我去迎一迎齐王。”唐介甫率先说道。
周锡人作为齐王党,自然千肯万肯,宋玉咬了咬牙,也站起身来,快步跟上众人到屋外迎接齐王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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