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刘母为了给丈夫买丧礼扎纸,一个人走了几公里山路终于来到镇上,此时已入黄昏,眼看天都快要黑了,她来不及吃一口饭急急忙忙到镇北一家丧铺去。
清溪镇不大每逢星期六赶一次街,好在今日不到赶街日,人少街道冷清,丧铺生意比赶街日清淡,一般乡里人都会趁着赶街日买一些香火纸钱准备回去过节时用。
因为乡里村民路途遥远,工作忙,平日谁有那个闲心到街上去?只有偶尔来一两次镇上,买齐家中所缺东西。
按照当地习俗经常过一些大大小小的节日,一旦过节就要烧香火纸钱,所以这些东西差不多成了生活用品,买的人自然多,每到赶街日丧铺挤满人。
整个小镇唯有的这家丧铺叫李记丧铺。
刘母急急忙忙拖着烂凉鞋走进亚光的丧铺里,铺子外面堆满了各种办丧用的扎纸,其中包括纸轿子,还有白色高马,岁钱等等。
漆黑深处是香,纸钱,还有寿衣,鞋子等物品。
一个老头在暗淡的灯光下削着新嫩竹片,看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傻气的刘母,随后自顾低头干活。
刘母显然不知所措恐慌地看着四方,她本生智力与常人相比比较底下,面对丧举这种大事需要准备什么她不知道,所以只是呆呆站在那里。
半响之后老头抬起头问道:“你要买什么?”
刘母带着啜泣声沙哑道:“我……我家老公死了,办丧用。”
看淡生死老头未露出同情,继续忙着手里的活道:“白马五百一只,吊钱三百,香一百多就可以了,还有纸钱两百多就行,还要棺材吗?如果要刻碑的话让先生写好内容我刻?”
刘母摇了摇头哑声道:“棺材有了,石碑我那娃回来以后让他做主。”
“嗯!”老先生看了看刘母一眼,“一共1100块钱,现在拿东西,你的车呢?”
刘母拉着衣角神色涣散啜泣道:“我走路来的下河村的,没……没车,你们帮我带过去。”
说完,刘母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叠褶巴零散钱数了数一共就1000零几十块,老头看着这些边角残破的钱有些嫌弃地接过道:“得,我就让你几十块本来就要1100的,你看你这不够啊,下河村还挺远的,我们不送,你自己想办法。”
刘母擦了擦泪眼婆娑的双眼轻声道:“额额。”
老头没说什么,拍了拍手,给她打包好香还纸钱与吊钱,其中扎马最大,刘母只得用一根绳子做成背绳,把比她还要高大的大白马背起来。
按照习俗男人去世要高马,女人去世要轿子。
好在扎马是用竹编,空心不重,不然几公里的山路,刘母一个妇女之身如何熬到家?一直空腹的刘母就这样双手拎着纸钱还有香之类的东西,背后背着一个高大的扎纸白马,快速像回村的路上走着。
天也快黑了,刘母没带电筒,虽然这几天月亮明亮但是今夜不同,乌云密布,远处电闪雷鸣,大风呼啸吹起,暴雨将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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