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地背起手来,他回头笑道,“谷大!汝带着他们回城……吾在小郎君这儿,待上几日时光。”

张涯闻言,瞬间微怔。咦!这位教授要干嘛,抽空教我读书?

“呃!杨直讲,这……俺们?”谷大头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答话。

“怎么?谷大!汝有它事?”

“这个……杨直讲,俺们没有。”

“呵呵!无事,便回城吧……”张涯还没反应过来,杨霁便轰走了谷大头、以及其他四位随从。

张涯清醒之后,想送谷大头些杀虫丸,都已经赶不及了。

不知道杨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只好开口问询:“杨直讲!敝宅过于简陋,诚恐招待不周……不知,直讲为何?”

杨霁并未即刻答话,而是软哒哒的歪在椅子中,仿佛被抽掉脊骨,整个人显得极其放松、惬意。

很没形象的伸个懒腰,他才悠悠说道:“小郎君!你倒是会享用。此椅子新奇别致,斜卧其上,真是舒服。”

“嚯嚯!你莫要惊异。我在京城授监生,每日需正身自省,着实劳累之至。你这里旷达远至,风景独好……”

从中正的浩浩官仪,到毫无形象。杨霁斜躺椅子上的情景,很像张涯前世流行的‘葛优瘫’。

这等瞬间变化,简直亮瞎张涯的眼睛。

哎呀!这位有双重人格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刷新他的认知。

晚餐之时,见饭桌上竟然有炒菜。

边紧吃醋溜绿豆芽,杨霁边赞不绝口:“啧啧!你这小郎,竟有此等炒菜,妙哉妙哉……呜!再来一盘!”

呃!这货真是位教授?别不是误人子弟!

张涯满头黑线,不知该如何答话。

翌日,因大雪封路,水车无法抵达压杆井,孟谷丰只好卖苦力,一趟一趟的挑水,毕竟马匹需水量很多。

杨霁见井水清冽,便出言惊道:“你这小郎,真是好享用。此乃山泉好水,怪不得茶水极香、饭**美……”

“呃!这个……霁老哥!哪有什么山泉,就是普通井水!”此人基本放飞了自我,张涯肯定主随客意,称呼都变普通了。

“井水?莫要唬我,待我查验。”

杨霁的确玩疯了,不理张涯的劝说,跟着挑水的孟谷丰,不畏寒冷及雪地难行,竟跑去了道观,亦发现了压杆井。

见孟谷丰抬起、压下井杆,清冽温水便涌出来。一时间,杨霁如同发现什么不得了事情,问话之后,兴奋跑回大宅院。

“张小郎!你这压杆井,可否献给官家?”

在山区、黄土高原应用压杆井,绝对事倍功半。

平原地区,才是它们的天下。

于是,张涯随口说道:“呵呵!当然可以啊!霁老哥,你回返京城之时,带上图纸、实物均可。”

“好,好!不过,压杆井,这名字太……”

杨霁手舞足蹈,喃喃自语道,“嗯!此地位于九陵水之北,还是小郎君的地盘,便取名九阳压杆井吧!”

卧槽!九阳压杆井!

我还九阳豆浆机呢?

张涯瞬间懵逼,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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