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上次看到一家寿司店，看门牌就知道很好吃，我们一起去那呗。”
“我知道，就是你说的那个看起来很贵的寿司店。得，我就是冤大头。”
秋叶在吃白食的时候会变得行动力特别强，比如现在。彭湃原本还想在房间里多打会儿游戏，但秋叶像是只到饭点的小狗似的不停吵闹。于是，彭湃只好被迫出门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事务所旁边的一栋大厦，彭湃懒得出门去乘悬浮列车，便直接让玛雅开飞行车带他们去。
“彭哥，我有个问题。”
玛雅用的少年声音在车内响起。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彭湃脑子里总会觉得玛雅是个真人，而不是一个人工智能。在彭湃的印象里，人工智能应该是冷冰冰的只会接受指令的机器，而不是玛雅这种....人工智能。
“我是不是一个工具人？”玛雅的问题非常尖锐，尖锐到彭湃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仔细想想，玛雅好像还真总是作为工具人出现的。
“当然不是了，你可是我们事务所不可或缺的一员啊！”彭湃心虚地给出了高情商的回答，“你说是不是，秋叶？”
秋叶正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轻快地哼着歌。她已经脱掉了运动鞋，小鹿般紧致的白皙双腿交叉，略盘着腿坐着。从彭湃的角度，还能看到她脚上的那双白色的略带孩子气的袜子。
“嗯是啊。”秋叶敷衍地回答，继续哼歌。彭湃注意着听了会儿她哼的歌，感觉像是曾经在图书馆里看到过的，某首民间流传甚广的儿歌。
要去的大厦距离不远，没过多久飞行车就降落了。
温和的阳光从人造天空上洒下，却不炎热。几十层的老旧居民楼像是积木堆成的玩具，而这玩具的表面还晒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贴着风化几近脱落的大幅海报，仿佛顽皮的孩童在玩具上涂鸦。
彭湃跳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涌上了一股许久没感受到过的“活着的感觉”。
“小彭，看啥呢，走啦。”
也许是彭湃请客的关系，秋叶走得比平时快了一点。在穿过三条马路后，他们看到了今日的目的地——正鲜。
这是一家不大的寿司店，大概是个人开的小馆子。和那些财阀旗下的连锁加盟店不同，这里并没有从高档玻璃中透出的优雅灯光和门口迎宾的当红电子偶像。这里只有朴素的灰色钢外墙和门口的一块黑板立牌，黑板上手写着今天的菜品，如果注视一会儿，终端里还会出现这个菜的展示。
虽然不知道秋叶是怎么从这个简陋的招牌里看出来这家店好吃，但老板的字还是挺不错的，彭湃心里嘀咕。秋叶在门口的立牌前看了一会儿后，推门走了进去。
门上的风铃叮铃铃地作响，门边还有条黄狗在门边的阳光下懒洋洋地躺着，对于进来的两人只是抬了抬眼睛。
“秋叶你看，他超像你睡觉时候的样子。”
彭湃指着狗对秋叶说，随后被秋叶一拳击中腹部。
“这边是两位吗？请往这边。”
一位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站了起来，引着两人坐到一张桌子边上。接着，她手一划，将电子菜单传到了两人面前。秋叶看都没看，直接就点了一碗鳗鱼饭和一份猪排，估计是刚刚在门口看的时候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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