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寒也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为虎作伥只是一个成语,只存在于传说中,不曾想如今却真的很可能让他遇到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莫非山路两旁似是为猛兽所伤死去的金家人就是死于这凶名赫赫的伥虎之手?
他将这想法说了出来,李琼枝听后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个可能。”
李早桐皱了皱眉道:“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理解这一切如果真是伥虎所为,那么如何解释被飞剑传书带回去的金家老祖的首级呢?一个畜生哪有这么多心眼?”
一名站在旁边的武师听后,沉吟片刻后道:“如果这只伥虎也是被人驱使的呢?”
“嗯……但这有可能吗?据我所知,伥虎可是出了名的凶残冷血,怎会心甘情愿为人所使?”苏知寒眼神先是一亮,随即又有些疑惑道。
纸鸢听了,嗤笑道:“噗嗤,这有什么不能的?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无数。说不定哪路高人或是大恶人就有这本事能让凶恶的伥虎听话。”
苏知寒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不愿再就此多说,索性开口道:“这鬼影也剿灭了,虽说先前那只女装的鬼影又跑了,但我们也有了一些收获。”顿了顿又道:“况且此刻我等连番行动,也添了些伤势,体力上也有些不支。若是再贸然行动,我们恐怕有些危险。不如我们还是去中央阁楼处同另一队人马汇合吧!”
李早桐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某也有此意。情况有变,我等的体力均有不小的消耗,况且还有人带了不轻的伤势。”说着他瞥了眼几名挂了彩的武师和士兵,尤其看了看那名手掌齐根被斩断,已经昏迷过去的士兵,道:“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
见众人没有异议,李早桐也微微点了点头,让一行人稍稍休息了一阵就带头从小楼里走了出来。
然而一到小楼外,众人才吃惊地发现,整片秘境中不知何时起弥漫起了浓重的黑雾,几乎有些伸手不见五指,不知其中隐藏着什么危险的事物。
苏知寒神色有些难看,他极目远眺,以他的目力也只能看得出四五丈远。浓重的迷雾就像一只漆黑狞恶的怪兽,匍匐在房屋和街道间,张大了黑洞洞的大嘴等待着牺牲者的闯入。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李早桐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睁大了眼看向前方的某个位置。只见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穿过迷雾蹒跚而出。
那是一个少年。
少年的皮肤看上去及其光滑,面容里透着一种中性的美,但细看下又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惨白中带着点点黑斑的面孔上带有就好像是碎瓷器一样的裂纹,没有嘴唇,原本是嘴的位置现在只有一道黑漆漆的裂缝,还带有好多缺口。
这名“少年”双目无神,神情有些呆滞。他摇晃着彻底走出诡异的黑雾,才让众人看清楚他的身体,胆小一些的武师直接惊呼出声:原来“少年”的头颅已经几乎折断,歪歪斜斜的耷拉在肩膀上面朝苏知寒一行人,而他的身体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朝后方,手脚也被扭得像麻花一样。
饶是胆大的苏知寒、李早桐等人也有些胆寒,几乎不敢想象这“少年”死前究竟受了什么样的折磨,纸鸢则更是无法忍受,都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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