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听完了，半天没说话，一直到王康寿催促他表态了，他才问道：“书记啊，我有个问题，这个协作开发，协作到什么程度？”王康寿想了一下，说道：“当然是全面协作，这是领导明确指示的！”李工现在也不忙了，也不看显示器了，因为这事啊，比他那些设计的事要大多了，很认真地斟酌着说：“比如呢？我是说比如啊，书记！我们的开发源代码，需要提供给华夏吗？”王康寿楞了一下，他没搞明白，什么是源代码，又不能不回答，就试探着说：“按领导的指示，应该是资源共享吧。”李工却是刨根问底：“那您的意思是，全部提供给他们？”王康寿小声说：“按领导的意思，应该是这样吧。”李工却不干了：“书记啊，你得给我个明确的指示啊，最好有个书面的指令，你签字给我，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啊，这玩意儿，花了我们集团好几个亿呢！”
王康寿一听就惊住了，什么玩意儿要花几个亿？他也不好仔细问，只得旁敲侧击：“这个玩意儿这么费钱啊？那领导安排协作的时候，应该是考虑到了吧？”李工不置可否，给了他一个不知道的眼神，王康寿只得接着问：“这些事领导都会考虑的，你就按照领导的指示办就好了，我是具体负责人，也是要按领导指示执行的。”李工看他还在坚持，就无所谓地说：“可以啊，我是领导怎么安排，就怎么办！”王康寿大喜：“好的，很好！”
过来好大一会，李工还在他的电脑前忙碌，一点继续谈下去的意思也没有，王康寿实在是忍不住了：“李工啊，既然你都答应了，我们还是把细节问题商量一下吧，比如那些东西要搬去，过去后的住宿问题，这些都要先安排好。”
“这些啊，我们都听你书记安排就好了。”李工倒也没什么，王康寿高兴了：“好的，那我来安排，我们先定一个时间，后天搬迁，怎么样？”
“马上搬都行，只是我要明确的书面指示。”李工说着，扭头看王康寿，把手伸出来，拇指和中指搓了两下。王康寿还没傻到这个程度，看样子这个书面的东西自己也不能写啊，这玩意闹不好，还真是责任不小，心里着急，还得陪着笑：“李工！我都说了，是领导安排的，那天好多人都在，不信你去问啊，我还能骗你吗？”
“这个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通知的，你给我写个东西，把事情写清楚了，反正我就是个画图的，这么大的责任我担不了，说的难听点，你们平阳公司把我们弄来的，这个责任得你们来担！”李工说完，扭头又盯着显示器，不再说话了，王康寿没办法，心里暗骂刺头，想了一会说：“那我们平阳公司给你出个东西，盖章给你，可以吗？”那刺头头都没抬就说：“只要有人担这个责任，我都没问题！”
王康寿从核心技术组出来，一脸的不高兴，这些技术油子，仗着会画两张图，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在平阳公司的地头上呢，就不给我这个书记的面子！不给我的面子就是不给高总的面子，王康寿气愤劲上来，就想给高总打电话，转脸就被理智给压住了，不能打，这点小事都打电话，也显得我太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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