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杨闭目等死的那一刻,一声暗器破空之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随后而来的就是铁器撞击之声。
余杨只感觉乾元的剑锋都已经贴在他脖子边上了,这一下被暗器撞开,还是擦伤了他脖子,他感觉脖颈一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脖子就留了下去。
余杨睁开眼睛,只见乾元和刘公公两人都朝外面看去,只听一个慵懒却浑厚的声音在外叫嚷道:“知章骑马似乘船,嗝儿....眼花......眼花他妈的什么来着?”
乾元听到这饮中仙歌的第一句,更是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他朝着刘公公使了个眼色,那姓刘的怒火中烧,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得一把松开余杨,朝门口走去。
他二人不知这人的来历,可余杨一听到这句“知章骑马似乘船”,心里一下就宽了,他大声叫到:“老酒鬼!你怎么才来啊!师侄我差点儿就脑袋搬家啦!”
话音一落,房梁之上又传来一个声音,“哼,你这娃儿还是这班鲁莽,当真一点长进没有!”
这声音一响起来,余杨差点哭出声来,急忙叫道:“师父!”
梁上那人哈哈大笑,一下便跃了下来,正是青城派雾隐门的门主丹辰子,但是他此刻并未穿着道袍,而是一件黑色的斗篷裹在身上,落下时斗篷大开,好似一双黑色的翅膀张开来在空中,兜帽遮住了半张脸,余杨也只见他花白的胡须垂在嘴边。
乾元一动不动,目无表情的看着他,丹辰子掀开兜帽,笑着对乾元说:“师侄,怎的年余不见,便对你师弟刀剑相向了?”
余杨急忙说:“这家伙背后不知道干了多少好事,咱整个青城派估计都被他们给端了,我说老头子,好好的你跑哪里去了?你可知道余家庄全村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你……”
“你还知道这些呢!”丹辰子打断余杨说道:“如此不珍惜性命,你是准备与余家庄的那几十口人共赴黄泉?还是想替他们报仇雪恨?”
余杨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乾元这时一拱手,喊了一声:“师叔。”
丹辰子捋了捋胡子,将盖在头上的兜帽掀开,说道:“乾元,好久不见,你可真是长进了。”
乾元哈哈大笑,说道:“师叔客气了!”话音刚落,挺剑直向丹辰子刺来。
余杨见他又用这卑鄙招式偷袭,急忙大喊:“乾元师兄,你这招趁人不备,可是大师伯他老人家教给你的?当真是防不胜防,对得起我青城派是名门正派!”
当他说话之际,乾元和丹辰子顷刻之间已经过了十余招,乾元长剑是越出越快,余杨都快看不清他出剑手法,只感觉他手上长剑化作一团剑花,凌厉无比的朝着丹辰子各处要害招呼上去。
余杨心下骇然,心中默念,“若是我内力不失,也远远不是他对手,这等剑法已入化境,幸好师父在这里,不然就算是大师兄在这,多半也要败在他手上!”
他只道乾元和初云子功力应是旗鼓相当,现在看来乾元这套快剑使得是出神入化,似乎比初云子还高上一筹。
再看丹辰子,虽然乾元出剑快似苍鹰捕食,风驰电掣,将丹辰子整个笼罩进自己剑法范围内,却始终无法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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