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老君一心求道,两袖清风,了无牵挂。”
林凡自然听出其中讥讽,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接话。
宇航听了仔细想了想,已有把握。暗自噎叹,心说:“果然,应是彩荷方才来过!!这乳霜是她常用的。”
便无色改,故意笑道:“我知道是谁了!但是我不说。”
天君淫笑到:“如此般配一对,也需要你说吗!!”
“两位!想太多了,比她高的女孩子多的是,你们猜错了。”林凡抱手道,“我是去办正事的!”
“哦...顺便会会心上人哈!”天君拿肩一挤,斜眼瞄着,“谁呀,我们认识吗?!”
说着,朝宇航眨了眨眼。
“花神节明年也是三月,我去帮你们请红线。”林凡才解释道,“月娘星官我认识。”
宇航顺着说:“你少来,是自己想吧!我决定了,取三提喜峰的女孩子!早上那个不错...”
“哈哈哈!”
林凡与天君忍住大笑起来,互相拍肩搂背,好似过节。
羞得宇航差点翻脸。
“停停停!”林凡正经道,对天君说,“也不是不可以,林师姐与廷觉师兄都不是苦修,你叫稽宣师兄去提亲吧...恐怕面子还不够啊!”
“最好大师兄出面。”
天君也收笑,认真说:“虽然你有定亲,退了难免,不然姿花坛难道作小吗?可是...难道,姿花坛拜在林师姐座下...”
“陈师叔!!”林凡与天君一齐说,“不可乱来——”
随即两人狂笑不止,前仰后合。
五丰山与三提峰人最少,三提喜峰亦素来少女修士,此前便只有大师姐林婕清与门徒姿花坛两人。
至于“陈师叔,不可乱来”又是另一件趣闻,未曾想林凡也知道。宇航怄到,看着天君笑起来,转身下了观星楼从台阶往人群中挤去。
“生气了!?”林凡收敛,看着宇航挤在人群里。
天君自说:“他那性子,小亏吃了,要吃大亏的。如此可好,叫他记得。”
上午斗了三十多场,道场清理,自然落在四代年轻门生身上。宇航留下,故意不理他二人。
殿内筵席,又少不了忙活。
林凡在厨房跟着恩宁帮手,五丰山弟子多在此。天君管饭,坐在灶前,与众人说笑。
时间过得快,也无人理会记得。
到了下午,五丰山来人又叫扰到。稽宣勉强笑道:“嗯,很好——我五丰山今天没输给峨眉,不丢面子,因为都输给别家了。”
“不对不对,宇航还没比过呢?”天君笑到。
众人笑到。
“他……”稽宣才想到,问到,“宇航?”于是看向恩宁,询问。
恩宁拿着刀正在洗涮,低头冷冷淡淡:“问我做什么,都不是听你的?”
“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我看上午那些人都没动真,下午峨眉还剩两个,万一遇到!如何?”稽宣不似玩笑。
恩宁也担忧。
早上峨眉已经输了一轮,算是给太师叔面子,以后凶险皆是未知。修道一途,自然不是说笑,许多关节非常人知。道途凶险,不知殒命者几多。
可又曾说,恩宁问:“你这是何意?难道还要我说吗?”
说完,拿眼瞪着天君:“多嘴!”
天君笑而不答。
自下山办理子弟可知,天宝字号予昆仑多有往来,也可知其中。难怪恩宁不明说来,如今师傅与掌门闭关,门中由太师叔打理上下。五丰山上,则由稽宣与恩宁打理,皆有不便。
林凡方才整理,闻此言,亦有怀疑,暗道:“宇航绝非滑稽偶然之人,稽宣为何如此凿凿?”
再看到天君,意义不明。
倒是此时,五丰山不愿博弈早早都离去,反而叫宇航听见。有说刻意,有说清高,人群中宇航也不诳语。
到了时候,也走到道场中去。
从怀里取出两只圆筒,各自倒出两只金银匕首,午后初芒,寒光倒射。
此鱼肠名品,赐鲧渔填息,石夫人所铸。一日美人眸,为直刃;一日小小鬼,为圆刃。
来人乃宗华门,峨眉瞿秋白。
有人闯来,喊到:“宇航,宇航......轮到宇航了!”
这方不说,连同稽宣都望着恩宁师姐。恩宁挥手直摆,懒得管,说道:“去吧,去吧...去吧!”
林凡也解了围裙,与天君出了后院,直奔太觉殿。
天君在前,又问道:“连你也有想不明白的?!”
林凡跟着,泯然道:“我以为除了峨眉不死心而已。”
天君笑谈:“若调换呢!?”
林凡心思,愕然道:“糟糕,有诈!!”
于是不论,手念心诀,极速赶去。
天君渐渐落后,一个闪身,避过查探,往太空峒追去。
太觉殿前,道场中央。
四周楼宇,并而立。殿外长廊,老君与峨眉二老为上首,各山门以势落座。此前规矩,一人两场,许多人顾及,输了一场便不再逗留,自有胜者皆在主簿手中。
划名而下,廊中走来赤身者,定取了黄胆袍,腰间挽红巾,梳长编,周身纹蓝,似龙似虎。右臂前绑着铁链,挂着棱锁。
那人走来,林凡也进到山门,正在楼梯上。听到有人报上姓名,遂知阻止无望。
“峨眉,瞿秋白!”那人压着身子站着,甚至怪异,话间声音嘶哑干涩,口音不似中土人。
只见那人镂着腰,双臂向后张着,好似狂妄。侧身对着宇航,有似处处防备,叫人看去,竟然无一处漏空。
“哼哼,名字挺好听的。”天君在林凡身后说。
林凡看他赶来,才问:“什么意思!?”
“这中原的名字,搁在他身上,很奇怪!!”天君捏着下巴,似在回忆,终于说,“十色有其九,名唤果鬣。修衍罗摩祖经,拜天龙部——紧纳罗!”
林凡暗道:“王祖师其教东传,全真修海外,怎么结怨到这里。”
天君咧嘴冷笑:“龙门...过来,不就是咱们昆仑铜镜山吗...”
林凡知他玩笑:“龙部不用你担心。峨眉天下秀,及其复杂...我们...”
“演给谁看呢?”天君问,“嘿嘿,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愿意把事情想复杂,显得自己能耐!小屈即可,管他大趋如何。”
林凡摆头,不再接话。
“昆仑,陈宇航!”宇航架刀,禀到。
暮光略灼眼,暑气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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