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对于张河来说确实如此。

张家庄里的张家,对于卤城县张家来说,不值一提。

每年张河的父亲张荣都会以参加族祭的名义,给卤城县张家的家主张玉送上一千两白银。

东汉年间,法定货币是五铢钱,当然,其中有官铸的,也有地方铸的,甚至私铸的也不少。

金银是不怎么流通的,是财富的象征。

一千两一年,对于小小的张家庄来说,负担不小。

但是,这笔钱意味着它能够得到卤城县张家,乃至阴馆张家的看顾。

阴馆张家那是有人位居两千石的大家族。

其实,就算是卤城张家把张家庄整个吞了,一年都不一定能弄到一千两白银。

因为,他们没办法像张荣张河父子那样把地皮,那么狠。世家大族的虚荣心,也不允许他们那么做。

所以,他们愿意收,而张荣愿意送。

张河今天很高兴,张雄此人据说颇讲义气,杨勇对他有救命之恩。

可是,当他把家主张玉的手书,给他一看,他立刻就答应帮忙了。

哼,如果他不同意,县长郭昌也会答应的。

汉代大县为令,也就是县令。小县为长,也就是县长。

并州这地方人少,没有什么大县。冀州渤海郡,一个郡的人口,比整个并州的人都多。

根据三互令,本地人不得在本地为官。可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的,这郭昌对张玉也是颇为仰仗的。

想到这里,张河骑在马上不由得得意。

父亲一年一千两银子交的值啊!

“公子,这夜路危险,我们还是回卤城歇息一二吧!”

家仆张三给张河牵着马,小声说道。

那张雄打走了杨勇,便和张河在卤城的酒肆雅间狎妓快活,直至日落。

汉代讲究宴请要“尽兴”,家宴的时候,甚至要把客人留宿家中,让家中小妾或者家中的歌姬服侍。

张河自然要陪张雄吃的痛快,在酒肆留宿自然最好。

可是,自张河抢了杨霜回家,父亲张荣却是大怒。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被父亲一顿训斥,便开始打点,现在还没有尝到腥,如何不能心急。

况且那杨霜小妞,虽然是猎户出生,但是清纯可人,有没有及笄,别有一番风味啊!

“无妨无妨,我等六七人,一般野兽也绝不敢靠拢!注意前方道路即可!”

看到张河满不在乎的样子,张三也不敢多嘴。

张河的随身家仆,平时酒肉不少,夜里视物倒也可以。

五六个人,朴刀在手,又有两匹骏马,张三心中倒也有了几分安心。

“赵四、刘成,你两到前面走,把路看清了,惊到小公子,拿你是问!”

那两人忙不在乎的应了一声,便走在了前面十几米处。

路上还能听到那两人满不在乎的笑声。

“前面有个水坑!别湿了脚”

“这里有坨屎啊!”

张河对这帮粗人的行为毫不在意,在马上微微眯着眼。张三作为核心家仆,本来是可以骑马的,但是为了让他舒服,居然在下面牵马,这很让他满意。

那个婢子等自己玩腻了,就送给这个狗货,上次送给他的那个钱花,居然投井了,也算是给他的补偿吧。

想到这里,张河感觉到腹中火起,巴不得快点回到山庄。

“快点,快点,不要耽误了小爷的兴头!”

那张三听了,连忙答应。

“小爷放心!”

随即张三喝到

“赵四!刘成!你们快点!”

出乎张三意料的的,居然没有回应。

“赵四!刘成!你两个孬货,居然不回答,小心没了夜里的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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