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安社的人啊,私下里还给他们大老板取了个外号,你知道叫什么吗?”
“叫倪扒皮!哈哈哈哈哈!”
鲁大头越说越起劲,他平日就最喜欢卦,男女老少,上到明星下到身边人。也是聊上路了,他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你说巧不巧,那大老板跟司哥你一个姓呢!”
“不巧,”倪司文回答他:“那是我二叔。”
鲁大头像被雷劈中,心里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他想抽自己嘴巴,怎么卦前不问清楚呢,这都嘲笑到人家亲戚头上了!
“辛苦。”
倪司文也没有责怪他,反而跟他说了句“辛苦”,便挂断了电话。
一时间,鲁大头心情复杂,他司哥是生气了吗?虽然他之前还吐槽倪司文欠他一句“辛苦了”,但此时听到了这句话,鲁大头却高兴不起来。
女人真是难以捉摸的生物,鲁大头想,像他司哥这样的女人就更难捉摸了。
但不愧是他,鲁大头立刻发现了事情的华点,他司哥怎么会让他去打听自己二叔的行踪呢?
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曾生他们过来的时候,宋维桢正好收到虞渊的信息。
:“宋教授,安全抵达?”
宋维桢低头回到:“嗯。”
:“在工地好好保重,我会想你的——”
宋维桢回了个“面无表情”的图。
:“——给我带的宝贝!”
按灭手机屏幕,宋维桢懒得回他。那边赵云和曾生几人的寒暄已经结束,准备带领众人前往工地上的住处。
“工地还有一段路,且不能走大车,各位同学辛苦一下,咱们走路过去。”
曾生继续说到:“夜里路上有些黑,我和另外几个队员都带了手电筒。麻烦赵老师走中间,老齐在前面,我殿后。”
一行人拖着行李,穿过小镇唯一一条大路,再拐进一条小路。
不一会儿,水泥路就变成有些坑洼的土路。
“这也不晚啊,怎么街上就看不到什么人?”
程林忍不住向旁边的卫欣欣吐槽。卫欣欣也环视四周,有些讶异:“确实没什么人······”
他们现在走的路,路边大部分是农田,偶尔会从远处灯光里传来几声狗吠。
“唔难道师姐们怕、鬼、吗?”
身后的章简突然拿着手机伸过来,把卫欣欣吓了一跳,一旁的程林立马一掌拍了过去:“靠!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嘛!”
吓人的计谋得逞,章简贱兮兮地笑着:“我错了师姐哈哈哈。”
走在中间的赵云将手电筒的光扫过来:“怎么了?”
“没、没什么。”卫欣欣连回到。
赵云看是他们几个,突然问道:“宋维桢呢?”
“宋师哥在后面!”章简回答:“他帮一个师妹提了个行李,走的慢一点。”
赵云往队伍后面望去,发现宋维桢竟然和曾生聊了起来。
几分钟前,宋维桢在队伍后面慢慢走着。
大队伍转入土路,路边是大片的田地。
宋维桢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他自小生长在城市,很少见到这样的景色。
明月半隐在云后,有几粒星子跳了出来,夏收过后的田里只剩一茬一茬的秸秆。他们像走在田埂上,远处时不时有几声狗吠。
这感觉有点像1995年9月23日那个清晨。
“你是宋元的儿子吗?”
身后一道光照过来,有人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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