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接过黑木,道:“我在那儿看见了些东西,”他将檀木私印拿到虞我行面前:“昆仑山试炼图是你画的?”

虞我行得意地拿过私印,欲往温越铖的脸上印:“本座的画画得不错吧,当初还给皇家大学士看过,人人都夸我天赋异禀,哈哈哈!”

李峤道:“凌愈两月未曾进石窟,若是他要去,便要从你这里经过。你明知道钥匙不在那里,为何要引我过去?你故意的?”

虞我行张狂道:“本座闲得慌!”

难怪都说他入魔了,行事作风简直异于常人。

李峤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离开时,虞我行道:“等此事结束,我告诉你一件事。”

李峤疑惑回头,虞我行笑得隐晦,再次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温越铖双手握着铁栏好奇地看着他这个陌生人。

一出密道,空气豁然清新。

刚好天将露白,李峤将琉璃灯归于原位,跑到院中点了那块黑木。

“你在干嘛?”

凌愈不知何时拄着拐杖到了他背后,李峤吓了一跳,解释道:“我在烧火,今天太冷了,烧点碳火暖暖手。”

还好这块黑木跟碳相似,李峤将它丢进炭盆中,装作很努力的样子拿起另一块碳打火。

凌愈摆头道:“你这样是不行的,碳烧不起来。”

说罢,他捡起地上的枯枝堆在碳上,将枯枝点燃,道:“直接点碳是不会燃的,你要这样盖层干枝,然后把干枝点燃,用它来烧碳。”

李峤见他熟练地点了碳,心道:一个城主竟然还会这些东西,看来温越铖在漠北战场的日子过得不咋地啊。

“学会了吗?”

“学,学会了。”

凌愈欲进书房,道:“把炭盆端进来吧,铺纸,我要作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凌愈要在早晨作画。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三……

“今日到此,你把政务簿子拿来,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凌愈快速翻阅簿子,末了将其放在桌上,道:“没什么事,拿下去。”

李峤吐槽:他这城主当的也真悠闲,敢情画画才是主业。

看穿李峤心中所想,凌愈无奈道:“我已经减了他们税,不去打搅他们便是尽职尽责。你这小仆,哎,磨颜料吧,坞城的金家愿以千金买我的画,我快点给他画完,城南的孟二娘生了娃娃,我好攒钱给人家送贺礼去。”

凌愈画了一天才完成金家要的贺寿图的三分之二,准备挑灯夜战,李峤送了夜宵就被他赶去睡觉。

李峤并未睡,而是趴在侧室门缝盯着凌愈,观察他的动静。凌愈画了一会儿画,搁了笔,四下观望后拿上夜宵,提灯进了密道。

“咕咕,咕咕。”突然传来一声鸟叫声。

李峤正准备跟上去,肩膀被人一拍,他一个激灵转身一拳,那人轻松地接过这一拳后将他按倒在地。

后背多了几分重量,有人压在了他身上。李峤听见耳边有人气息暧昧道:“鬼鬼祟祟的在干嘛?小峤”

巧了,来的人是虞绘!

虞绘眯着一双桃花眼疑惑道:“谁给你的牵云香,吴管家?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我们正在找我那个唠叨老爹,他失踪三天连个信儿都没有,急死吴管家了。”

她倒是优哉游哉,半点不担心自己爹的安危,李峤挣扎道:“放开我,我知道他在哪儿。”

虞绘挑眉:“哦?”

李峤指着地板认真道:“他在下边儿。”

在下边儿……

李峤话还没说完,虞绘的寒刀就刺到了他耳边,深深插进地面。只听她阴森森地叱责道:“别跟我开玩笑,那种人脸皮厚,哪里会死?”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弯刀离他的脸也就半公分的距离,若是虞绘手抖了,他才是要下去的那个。

“他没死,他在下面,牵云香是他给我的,他就在这地板下面!”

李峤拼着一口气说全,暗戳戳地回头,发现虞绘都呆住了。她一身紧身紫衣,身上还带着泥块,不知道从哪儿赶过来,看上去有些狼狈。

“你说,他在地板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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