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方休进来提水,看见这名五大三粗的汉子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骂他:“你这心肠狠毒的魔头,竟然食人血肉!早晚你会被雷劈死!”

陈方休奇怪地看他一眼:“那我中午出门不就好了,为啥非要早晚出去。”

陈方休顺手从案板上拿了把刀,略微磨了磨,磨刀石上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听得楚承弼内心惶然。

这时天色已晚,徐沐端着油灯进来,看见陈方休在磨刀,颇为奇怪。

陈方休解释道:“这个客栈里没有木桶,我准备自己做一个大的,泡起来舒服。”

楚承弼听他不是要用菜刀肢解自己,顿时松了口气。

徐沐不解道:“可是不是有剑吗,我的宝剑比菜刀锋利多了,直接用它来砍木头也可以啊。“

“剑是用来杀人的,不能乱用。”陈方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往楚承弼身上瞟。

楚承弼心知要死,发起狠来,朝陈方休狠狠啐道:“直娘贼,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今日倒下我一个楚承弼,来日有千千万万个楚承弼会站出来,将你们这对狗男女扒皮抽筋,以慰全城人士在天之灵!”

陈方休越听越不对,拿着菜刀走到楚承弼面前。楚承弼半点不怂,梗着脖子,又要朝陈方休吐口水。

“你先别吐,咱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你刚才说啥来着?杀了我们告慰全城?”

“贼子下得了手却不敢承认吗!如此道貌岸然,果真是魔头做派!若老天有灵,现在就该劈死你们二人!”

徐沐听不下去了,这人张口闭口都是贼啊狗啊,而且俨然把自己置身于受害者的处境,可分明是他先动手偷袭的啊!

“你这人脑阔是不是有病啊!明明是你先偷袭我们,半点招呼都不打,出手更是狠辣,若不是我二人反应迅速,此时已经被你杀了,你凭什么倒打一耙说我们是魔头,你才是魔头!”

楚承弼冷笑道:“哼,某观察你们一路,神态轻松,不问而拿,半分怪异都没有,显然是对城内无人之事分外熟悉,只有下此狠手之人才会如此,还敢狡辩!”

“横竖都是一死,你们就别假惺惺地辩解了,来给我一个痛快,记住了,我楚大侠死了之后,冤魂会日夜跟随你们,缠绕你们,眼睁睁看着你们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你想清楚一点,我们就两个人,是怎么杀掉整座城的居民的?他们不会反抗吗?”

楚承弼振振有词:“你们自然是有同伙的!”

“那死掉的人的尸体呢?我们全部拖出去烧了?整座城的地上都没血迹,也是我们拖了?”

“自然是你们就地吃了!你们两个食人魔,现在不正想要吃我吗!”

陈方休和徐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这人真的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难道真像他自己说的,他其实是一个好人,躲在暗处的时候看见了徐沐和陈方休大摇大摆旁若无人进城,便以为是他们动的手。想着为民报仇?

还是说……他现在装出来的这幅憨憨模样,其实是为了迷惑他们,好让陈方休他们将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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