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蛇头被砍掉，对方终于安静下来，直愣愣站着，失去行动迹象。
杰特自断左手，伤口处，血液正迅速流淌。剧痛一阵阵袭来，冷汗将上衣全部浸湿。
他叹了口气。
还好，至少命已经保住了，相比之下，损失一只手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自己的伤势，杰特心里仍抱有希望，也许能用魔法接回去也说不定.....
小心翼翼地把左手捡起，放在外套兜里，因为毒液已经浸满断掌，上面的皮肤显现出不正常的灰绿色，有些恶心。
之后，他紧紧捏住伤口，以免失血过多。
杰特摊在地上大口喘息，捡个东西的动作，浑身上下却用出了最后一分力气。
脑子里因为贫血导致供氧不足，整个世界仿佛正在天旋地转。
突然，耳边传来窃窃私语，他本以为汤姆在说话。可仔细一听，却是种完全陌生的语言。声音嘶喊着，唱出了无法形容的诡异音调。
“哒哒哒！啊！”
差点忘了，可怜的汤姆，一直在默默替他承受痛苦。杰特呼唤对方几声，但没有反应，不知道这家伙现在什么情况。
据保守估计，战斗过程中，他起码用灵魂剃刀捅了敌人一百多次。
要是这些痛觉全反馈在自己身上，估计能活活疼死。真是难为黑魔头的分身了
“呜啊·”
耳中神秘的语调渐渐变高。
如果说，蛇佬腔阴冷的嘶喊只是让人心里发毛，那现在这声音，就如同恶鬼哀嚎，仿佛某种怪物正在细语呢喃，开始侵蚀他的神智。
杰特感觉眼前的一切正逐渐失去色彩。整个世界看起来灰蒙蒙的。
同时，大脑中好像有根针不停扎着，刺痛感接连不断地冲击他的精神。
杰特知道，这是SAN值过低的征兆。
幻听，加上幻视。
伤口剧痛过后，居然变成火热的瘙痒。
连五感都开始紊乱了。
在克苏鲁世界中，死灵之书被列为禁忌书籍，许多研究的人，最终都掉光了san值，轻则神智不清，重则自杀身亡。
因为其中记载的法术，一旦施展，就会慢慢降低施法者的理智。
许多得到死灵之书抄本，或者译文的人。没读懂的还不会怎么样，而深入研究者，基本没有好下场。
就像杰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初步体会到精神错乱的影响。
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这些轻易就能学会的巫术，威力又这么强大，施展过程中总要付出点代价。
如果说，平日里正常状态下，他的理智总额有100，那么刚才施放灵魂剃刀战斗，大概消耗了六成储量。
再加上‘噬脑’把敌人拖入里世界，又消耗了10点。
杰特现在的san值，仅剩最后的30点。
如果战斗还未结束，他继续施法的话，后果将非常严重。
一旦降低到20点以下，大脑会逐渐失去正常思维，有几率做出毫无规律的举动。
突破10点，精神会做最后的抵抗，强制让人昏迷。
当san值归零的那一刻......那么....他会彻底发疯。
......
杰特清楚这方面的可怕，平日里极力避免长期释放法术。
使用过程中，杰特从未维持‘噬脑’超过三小时，而且，因为目标都是年纪轻轻的同学们，耗费的能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san值随着休息，又会慢慢补充上来。
他没有对成年巫师施展过这个法术，唯招的费尔奇是个哑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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