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起死死的盯着面前大地,眼睛眨也不眨。
“我就不信等不到你出来!”
他已记起那是谁,不就是数日前天允山与黑白郎君激斗的那人嘛,正看的入神。
耳畔忽听二胡声动。
“嗯?又是你!”
抬头望去就见山峰一端,一个秀才正扶着胡琴,背着书篓,坐在一旁,遥观众人,叹息良多。
可等他再回望去,遂见适才空无一物的山石旁,已多了黑袍男子,眼睛一瞪,不是燕狂徒又是谁,当下后悔分心,没有亲眼目睹其如何出来,气的跺足,他赶到近前。
“你,刚才你是不是走入地下去了?”
燕狂徒望向他,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见其浑身缠着麻布,颇觉好笑,道:“入地?你莫不是看花眼了?”
“我刚才分明看见地面裂开一条通道,你走进去了!”随风起却不信。
真是怪事年年有。
燕狂徒笑而不语。
随风起却纠缠不休,像个话痨一样,在燕狂徒身旁围转。“真的,我真的看到了!”
他问向那个书生。
“你有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
书生名为听雨秀才落拓子,此人一身修为不弱,已留名天下第一枪。
“我刚才看见地上裂开好大一个通道,他,就是他,进去了,然后刚才又出来了!”
随风起一指燕狂徒。
“裂开?”
落拓子神情微变,这天下风云碑本是甲子方才出现,可如今却似异峰陡起,不足甲子现世,以致各方高手损伤厮杀,早在先前俏如来便与他探讨过此事,故而对“天允山”极为敏感。
他低头观望整个天允山。
“前辈能否告知?”
燕狂徒睨了他一眼。
“不能!”
随风起在旁一瘸一拐,拍手道:“看吧,我就说嘛,难道我发现了什么秘密?”
燕狂徒笑了笑。“或者打赢我!”
“天允山重新现世,是否与前辈有关?”落拓子语气有些变化。
“我说了,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燕狂徒的答案很简单。
对于“天允山”之变,他从未想过隐藏,何况,那石人倘若一旦行功,届时地气变动,想要隐藏也隐藏不了,不过时日长短罢了。
落拓子一时语塞,拧眉片刻,匆匆离去,想来是去寻找俏如来了。
“你呢?还不走?”
燕狂徒望着随风起。
“我?我不走,我就看看!”
随风起一摇脑袋。
燕狂徒并未再做计较,他轻声道:“三日后整个天允山恐怕要有一场浩劫!”
随风起一愣,有些不信。
“浩劫?有多大?”
“唔,应该与元邪皇差不多了,也说不定比他还要厉害,席卷九界,天崩地裂!”
燕狂徒语气轻淡,只这口中言语却惊世骇俗,令人胆丧。
随风起还是不信,一瘸一拐的又围着燕狂徒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看来受伤的不光是我,还有你,我伤的是身子,你伤的,却是脑袋。风云碑现世虽说会引起厮杀纷争,但还远远算不上浩劫,你一定是没见过世面,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以往江湖上从未听过你的名字,想来一定是在闭关苦修,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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