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满黑色汽车残骸的公路上,没有一丝减速在其中穿梭自如。
“啧啧,真是惨啊······”
即使是在如此高速之下,杨峰依然有余裕观察四周的情况。
黑色大奔以各种扭曲残缺的姿态翻倒在公路两旁,每一辆车的内部都被暗红色的粘稠物质彻底覆盖,其中不少还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而在这些黑色大奔外部,能够零星看到几个黑衣人,有些已经彻底死亡了,虽然死状惨烈但毕竟是死了,而那些没有死的,才是真的惨烈。
人·彘、十·字·架什么的已经是最基本的操作了,更有其他地下电影都不敢拍的残酷手段被运用其中,原本干净整洁号称下地不沾灰的公路此刻被装点成了地狱的形状。
那些仍然存活着在艰难蠕动的社团分子,此刻大概已经在后悔反思了吧,反思生不如死这个词所蕴含的深刻哲理。
即使是有着上次那可怕的经历,如此疯狂残虐的景象依然让杨峰不忍直视。
“是谁这么残忍?即使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但是也不需要用到这样的手段吧,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杨峰已不愿再分心观察了,这样的光景看得太多SAN值都要见底了。
“应该是和他们没什么仇什么怨的吧,仅仅是喜欢这么做罢了,他们。”坐在后排的寒羽良一脸平静的面对车外的景象。
“他们?师傅你知道是谁?”
“。”
“······原来如此。”听到这个名字,杨峰立刻了然了。
“之前只是听说他们疯,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疯······”
“那两只坏掉的小疯子,一旦没有了缰绳就会出现这种事。”寒羽良平淡的叙述着这个事实。
“Emmmmmmmm······难道就没人管管吗?!”
“管的人刚才已经过去了吧。”
“?”
······
直到开出近五公里,两人才离开了这条有着地狱绘图的通道。
“呼——总算出来了。”驶离了那片区域后杨峰终于将胸腹中的压抑之气驱散了。
“你小子历练还是太少,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这样的历练能少一点就少一点。”
之后的道路虽然仍旧有着各种状况,但是终究比那情景好太多了,杨峰也缓过神询问寒羽良之前的情况了。
“师父,说起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一个个都暴走了?”
“事情很奇怪,我进去之后想和会长谈谈,但是他们居然让我在会议室等。”
寒羽良开始了他的叙述:“上一代会长从来不敢让我等他,不过毕竟我之后也没和这一代的会长打过交道,就想给他一个面子等等。”
“然后当我被叫到会长室之后我立刻就发现不对了。”
“会长死了!”
“What?!”
杨峰也是惊了:“什么情况?师父你这是被陷害了么?”
“真要陷害我也不会叫一帮子人一起进去吧。”
寒羽良甩了一个白眼给后视镜:“之前和我一起的那几个家伙跟我同时进去的。”
杨峰觉得有些糊涂了:“那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把你们一锅端吗?”
“似乎真的有这个想法,那个会长室根本就是个牢房,墙壁内层是军用装甲,落地窗是超厚实的防护玻璃,大门只能从外打开,要不是策划者被我逮住了说不定真要交待在那里了。”
这事连寒羽良想想都有点后怕,更不用说杨峰了:“这是要赶尽杀绝啊······说起来师父你是怎么抓到策划者的?他就在你们之中?”
“那家伙装作引路人被我看穿一起拖进那个房间了。”
“······这家伙脑子怎么想的?”
“他是想亲眼看到猎物踏入陷阱吧,有些人就是有这样那样恶意满满的癖好,也幸亏他有这样的癖好才被我逮住了。”
随后杨峰想到了一个问题:“说起来师父,你是怎么发现他是策划者的?”
寒羽良将他的发现一一告诉了杨峰:“我在跟着那家伙进入会议室前就闻到了他身上有股怪味,但是因为有点淡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想到那是什么。”
“但是一进那个房间,我再一次闻到了那股怪味,虽然也不是特别浓,但是也很明显了,那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防腐液?”
“对,就是那东西,我看了下四周也没见什么动物标本,而气味的来源是背对着我的老板椅,我就知道有问题,在关门前把那家伙拽了进来。”
“哦师父好厉害!”
面对杨峰崇拜的眼神,寒羽良也是一脸傲娇:“那是,的名号不是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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