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书生主仆二人驾车离去,袁飞游逛林间,一路游山玩水。
临近午时,来到一处奇峰秀丽的山林,一条自山涧流淌而下的溪流汇入不远河面,俩岸桃红一片,袁飞来到河边,见一老妪盘坐河岸,郁郁寡欢,对着河面哀叹不止。
忽见她起身往河面走去,顷刻间水已没入脖颈。
袁飞大惊:“老人家!你这是为何!”
话音未落,扑身飞去,一把扶住老妪,将她拖到河岸。
老妪忽的一声悲呛,抬头哭道:“公子不能解我心结,何必救我,徒增我的烦恼,让我一死解脱罢了!”
袁飞将她扶坐树下,问道:“老人家,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多了去,若是遇事便已死解脱,这世间还有何生灵?你有何事相扰,但可向我说来,我若能相助定会帮忙。”
老妪摇头悲叹,看着河面愣愣无神,轻叹一声:“说来惭愧!去年自山中来了一位女子,要与我儿结为连理,我家穷困有此喜事整会不愿意,他俩人倒也和睦幸福,昨夜家中忽然来了个老仆,言辞狠厉,拉我儿媳便走,我儿不同意,与他争执不休,那老仆不知何处人士,施了个邪法就让我儿昏了过去。
媳妇儿求他放过,他说今夜我媳妇儿若不回去,就将我儿杀了,说着便消失门外,媳妇说我儿魂魄去了三魂,今夜她去或不去,我儿必死无疑,她劝我为她二人准备后事,就往山里走了,至今仍未回家,我等乡下村妇虽无见识,却也知晓此事非常,我无奈只得出此下策,死了到与我儿有个伴。”
袁飞叹了口气,虽不知道其中详细,但大致能猜到一二,朝她道:“老人家还请起身,你不如引我回去,我看看你儿情况,在去帮你找儿媳吧。”
老妪蹒跚起身,叹道:“我儿如今就在家里,公子既要帮忙,且与我来吧!”
俩人沿着河岸走去,行不多时,见一村落,老妪家就在村边半山上。
老妪前面引路,解开木栓,俩人来到房内,就见床上躺着个男子,面色苍白,浑身气息微弱,不时哼哼几声,似乎很是痛苦。
袁飞凑近一看,伸手探了鼻息,又摸了摸额头,运气探去,朝老妪道:“果真是魂魄离身,如今也只是等死罢了,若是七日内魂魄不回来,你儿不死也是白痴了。”
老妪闻言忙拜下:“公子知晓此些,相必手段不差,求求你救救老身一家老小。”
袁飞赶紧扶起老太太,朝她道:“你媳妇儿去何处山林,你可知道。”
老太太起身,犹豫一下道:“她只说去青林山,午间便回,现在临近傍晚,也不见人影。”
袁飞点点头,朝四周嗅了嗅,一丝阴气弥留,朝老妪问道:“你媳妇儿自从入了你家门,可是白日不曾出屋,只晚间出来走动?”
老妪闻言惊道:“公子如何得知?我儿媳说自小体弱多病,见不得光,也只晚间出来散散步。”
袁飞笑道:“你儿媳只怕乃鬼魅所化,虽无戾气,但内涵阴气,只不过一小鬼而已,唤她离去的只怕不是妖人便也是鬼类。”
老妪家面色大变,惶恐道:“公子怕不是弄错了,老身儿媳,怎能是鬼物?她,她若是鬼,我儿!”
袁飞止住她道:“这无意争辩,你且出去准备清水,我施法唤你儿魂归肉身,在与他说。”
老妪闻言大喜,匆匆拜道:“老身多想公子相救,公子有所吩咐我这就去办。”
待她出门,将门关上,袁飞回身看着床上男子,先念一遍净口神咒,此咒有两层真意,一为:人生于世俗,难免谤经毁道,妄言他人之过。
更有世人不信鬼神,指天骂地,绮语两舌,咒诅谀曲,此皆为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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