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亭这时倒也光棍,直接就跪在了东江郡王徐秀的面前,他此刻心中一片冰凉,因为面前的东江郡王徐秀,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中也没有不把他当自己孩子来看待的想法,虽然他从不曾、也不敢说出来过,但是他真的整片心都放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其中虽也夹杂着他对权力的渴望,但是从始至终他是真的真心在对待这个孩子。

如今,这个孩子为了保全自己,竟准备要自己的性命,可是,那有什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圣人说的,也是古今至理……

于是,他身体有些摇晃的将官簪与官帽取了下来,直接得就跪在了东江郡王徐秀的面前,沉着声音道:“殿下,老臣愿以死护佑殿下,”他豁然抬头,老眼中浊泪纵横,昂声道:“希望老臣走后,殿下……你要多多保重自己!”

那东江郡王开始只是皱着眉看着温海亭的动作,他本来此时的理智就被刺激的不怎么够清醒,突然自己老师就这么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直到温海亭跪下说完那最后一句类似遗言一般的话语,东江郡王徐秀才恍然觉醒,赶忙地抢前几步,要去将温海亭拉起来,但是此刻因为向前抢几步走的太急,几至于跌倒,但他仍是慌忙得还是去扶温海亭,直到他半趴着蹲在温海亭的跟前,凄然道:“老师,我哪有此意?”说着这句话,顿时竟是情不自禁的哭泣了起来,仿佛一个小孩子受了委屈一样,他最后吸了吸鼻子,又道:“老师,学生、学生是说那梁煜,梁文轩哪!”

这时那跪在东江郡王徐秀面前的温海亭,他此刻也是浊泪纵横,这时听到了殿下说的是梁煜,立刻的脸上竟是泪脸泛起笑容来:“对对,梁文轩,呵呵。”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东江郡王徐秀这时也笑了起来,到最后竟是大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温海亭温郡守此刻也是跟着笑着,旋即也是一阵的大笑。

笑过后。

温海亭道:“殿下,再怎么说,现如今梁煜还都是朝廷的九品命官,即使王永才知道是梁煜刺杀死了陆一忠,可是王永才也不过是七品官而已,监押一位九品命官,纵然是我这样的一郡郡守也是没有圣旨,不得监押,只能有权利将那梁煜先看管、软禁起来,然后就等朝廷的旨意了。

我先派人将他控制起来,圣旨大概在三天后会来,在这期间,足够咱们做事了,就让他畏罪自杀好了!”

“全听老师的。”东江郡王徐秀当即道。

梁煜家所在的巷子口,陡然涌进来一队队的官兵,这些官兵被一个叫做陈九的千户率领着,很快的就将梁煜家给围了起来;这时陈九陈千户大步从巷子口向梁煜的家门口走去;他此前出现在巷子口时,就看到在梁煜家的家院门口,站着两个像是建康县的县衙衙役。

这时,陈千户走过去,来到梁煜家的门口,也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两名县衙衙役,直接推门就要进去,但是那两位衙役,顿时喝道:“干什么的!”边说着话,就要抽出腰间的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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