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概在未时。

梁煜推开了自家院门,他的后面跟着的是韩翠儿,韩翠儿担心的地问:“相公,你方才说,这坛子酒,王坤能出高价,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相公,你真的有把握吗?”

梁煜咧嘴笑道:“放心吧娘子,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把握的!别忘了相公怎么说也是个秀才吧,无把握之事,让我做我肯定也不会做的,放心吧!”

梁煜这几天,也都在想,既然自己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那自己就要适应现在这个世界的生活,目前整个名分是自己妻子的韩翠儿,对自己真的可说是掏心掏肺,梁煜目前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在前段儿日子自己还身上有伤。这些时日,只有韩翠儿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倘若韩翠儿真的就在当初不管自己,或者改嫁了,那自己说不定真的就死了。

所以,这无论是救命之恩,还真照顾之恩,或又是对自己一片真情、真心,自己都不能够当做对她视而不见。否则就真的不是男人了,那就是人渣,是败类,至于记忆中那遥远的已经不存在世上了的张雅雯,那么,就让她随风散去吧,——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开展新的生活了,也是该对过去来个告别了。

听梁煜这般说,韩翠儿稍微不放心的心绪,也就慢慢平复了下来,只是在门口讷讷地说:“那相公,你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娘子!”梁煜现在叫韩翠儿为“娘子”是真的一点障碍都没有。

梁煜走出了自家所在的巷子,走到了南城西街,他因为近几天都没有怎么出家门,所以也不知道那什么“誉来赌坊”、王坤的赌坊在哪,——毕竟他不是原先的那个嗜赌如命的“梁煜”了么。

在街头上随便问了一个行人,得知了那赌坊的所在,谢了行人后,梁煜便提着手中的那一坛子酒(当然是蒸馏出来的高度酒,四坛子酒,就只蒸馏出来这么一坛子,可见这一坛子酒的度数比原先的高出多少了)。

那王坤的赌坊也就位于西街不远的位置,梁煜没一会儿的工夫便走到了那赌坊的大门口,赌坊大门前有两个王坤的手下在值哨,他们看到梁煜过来后,两人都不由得笑了,其中一个瘦脸汉子,笑指着梁煜,道:“我说梁文轩,你怎么还敢来啊?你是还没有输够还是钱多烧手啊!”

他这么一说,另一个人也是笑了起来,说道:“你让他进去呗,反正是来我们赌坊送钱来的!”

这梁文轩,这个文轩,是梁煜的“字”,古代人,基本上是个读书人都有自己的字,比如李白,字太白,苏轼,字东坡,也可以称呼他们李太白、苏东坡的。那么文轩,也就是梁煜的字了,自然也可以称呼他为梁文轩。

不过,现在这场景,称呼梁煜梁文轩,那简直就是口头上侮辱梁煜了,因为只有文人才有“字”,而梁煜又是秀才之身,可以说古代文人的地位就是很高的。那看门的喽啰这样带着梁煜的字称呼他还敢来赌坊赌钱,那就是赤.裸裸的鄙夷与侮辱了。

“我来赌坊,是来找你们大当家的,你们两个级别不够,去把你们大当家的请出来!”梁煜却是一到门口,很是大咧咧的说道,他的话声也不小,甚至连赌坊里的赌客也都听到了他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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