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站在原地,一手按在腰间。

兴许有点拔刀术的影子吧。

泛白的刀光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快到了他们也只能看到一刀光而已。

倾斜的刀身从腰间一直蔓延到最近一人的脖颈。互成犄角的三人被白求安一刀切开。

而身躯分离之际,白求安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对面一路十余人,白求安人影朝前,刀光在两侧炸开。

最后停在了鲍常身前,一米八多的白求安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男人。

“喂,还有人吗?”

“啊?啊……”

鲍常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年轻面孔。腿上突然一软,一屁股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兄弟,有事可以商量,没必要打打杀杀的。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是京城百家盟的人,前身是财阀,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和气生财啊!”

鲍常的嘴像是连珠炮一样嘚嘚嘚蹦出一大堆来,兴许是生怕说慢了条件白求安会一刀砍下他的头吧。

说实话知道现在他才看清楚白求安身后那一地血淋淋的尸体。

咕噜……

都死了啊,都死了啊!

“我不缺钱啊。”

白求安声音中多了些调侃的意味。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先不说他身为储王一个月可以拿多少神源又是怎么个有价无市的算法。

单说他媳妇儿家里的钱,那就是下辈子也花不完的数目。

嘿嘿,他媳妇,他媳妇,哼!

想着开心的事儿,白求安原本随手抬起的刀最终停在了鲍常的脖子上。

“不分青红皂白……”

白求安说了半句,便戛然而止,喃喃道“说这些有个屁用啊。”

“我叫白求安,不知道的就滚回去花钱朝上面打听打听。实在打听不到而且还不服气,就再带着人来找我。

我这段时间就在京城,但下次可不会像这回一样了。”

白求安皱着眉头,鼻尖有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

“知道了,知道了。”鲍常拼命的点头,最后改坐为跪,给白求安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还是磕在了有味道的液体里。

这位为了活命,当真是半点也不将就了。

看着一溜烟跑路的鲍常,白求安又将视线投向了周围。

不少吃瓜群众稀稀落落的聚在远方,当然还有些胆大包天的凑在近处。

“还要让我赶人不成?”

近处的人纷纷陪笑,甚至都没敢自报家门就各自离开了。

地上躺着的那些尸体可不是外边的小喽啰。那可都是流星鲍家静心培养的战士,少说也是e级战力起步的精锐。

可就是这么一群高手,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切瓜砍菜一般的给剁成了两半。

未来几天里,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消息,在某个圈子里应该不会少。

做完了一切,白求安才回头看向目光同样有些呆滞的简家三口。如今这世道为数不多的好处,就是人们对死人流血这种事早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三人看见着满地尸体倒也不至于走不动道。

“我说吧,不用担心的。上车!”

白求安大手一挥,三人一语不发的默默上车。

坐在车上,白求安透过后视镜看向三人惶恐的表情,宽慰道“放心吧,如果那个鲍家有点能耐,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我突然记起朋友给我推荐的一处住所,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

“好好好,全听白先生的安排。”鲁秀芳连忙点头,生怕晚了一秒白求安就反悔了一样。

白求安微微一笑,鲁秀芳和白妈属于一类人,中年妇女们好像都有点自己的小聪明。

车子停在一处学生公寓前,当然它现在肯定不是学生公寓。而是出租给京城内那些身份不上不下的外地人。

公寓属于韩家的产业,所以白求安有印象。

门口,韩箐卿给白求安拉开了车门。

一行四人陆续下车。

韩箐卿很敏锐的把眼神投向了简雅,旋即就收回目光。

“我现在才发现,你的女人缘很好啊。”韩箐卿在白求安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优秀的男人嘛,没办法。”

白求安自恋的甩了甩头发,旋即转头看向三人“这是学生公寓的管事,也是我的朋友。

价钱是半点不能便宜,但能有买房的机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韩箐卿听见白求安言语,已然心中有数。

语气不冷不淡道“三位如果身上没有个七位数,就不要想在这里常驻了。”

饶是简记早有准备,也忍不住倒吸凉气。

“放心,钱还是有些的。”

简记咬咬牙,脸色难看。倒也看不出这个昔日的小老板到底有多少钱。估摸这也是这位小老板能存活至今还有家底的原因所在吧。

白求安不再开口,剩下的让韩箐卿手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

两个人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女孩又八卦道“我敢打赌,那女孩一定喜欢你。”

“那又如何。”

白求安面无表情,压根不吃这一套。

“还真没打算在外面养金丝雀啊。”韩箐卿一脸失落。

“就算养,也不可能养你这样的。”白求安阴阳怪气道。

韩箐卿长得很漂亮,但也要看和谁比。

主观上远不及他媳妇,客观上和蓝白露相差甚远。

“那蓝白露呢?”韩箐卿很有自知之明的问道。

这两年她陆续断了某些心思,再加上坐上了韩家家主的位子,因而和白求安说起话来也自然了许多。

“对啊,那姑娘最近在干什么?”白求安突然记起一直没问蓝白露的状况,就随口问了句。

“想练技法,有个自保能力。”

“这选择倒也不错,他这样的姑娘总会麻烦缠身。”白求安深以为然。

“这姑娘天赋好的吓人。”

“多吓人?”白求安随口问了句。

韩箐卿看了眼白求安,脸上的兴奋劲儿就没了“其实也没多吓人吧。”

“兴许是从小过的心惊胆战,所以对危险有着格外的敏感。打起架来打不打得赢不好说,但自保的能力会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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