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窗外,随着一道电闪划过天际,少年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雨水打湿的脸别样惨白。
再一次,不得不地,带着满身泥泞和伤痕,回到了这本应属于他的家。
桌上是不知道已经搁置了多久的饭食,和旁边一犬两人的尸首一齐散发着腐败的恶臭味。
仿佛没有了嗅觉的少年拉开发黑的门扉,一头便倒在脏乱不堪的床铺上,和着油污和寂寥,少年布满血丝的眸子终于能够短暂的合上了。
他是知道的,在梦中和那位少女共度的时光,也许能够勉强聊以慰藉自己那颗早已死去的心,但也只有如此了。
如果无法选择父母和家人的话,那就自己去创造独属于自己的家庭吧,去要,去争,去抢,去毁灭一切有损幸福邂逅的存在吧!
哪怕不被世人所理解,哪怕会被同类所阻碍,哪怕不再能够被称为人,这样划算的契约又有什么不签约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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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听到年代如此久远的老梗的确是不在我的意料之内的,更何况是出自最没有可能的人时才更有此刻这样喜剧的效果吧。
我忍了忍,勉强不发出笑声,说道:“那好吧,天神先生,不管是作为打开你封印的报酬,还是挨你那一下子的歉礼,你就不想解释解释你落得如今这副样子的来龙去脉吗?”
”嘛,我又不是那么无趣的人。“他像是要故意吊我胃口一样的,直起身板,绕着办公桌摆了一圈,双眼幽邃地凝视窗外。
自己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上一支雪茄悠悠然地应道:”比起干涩的讲解,我啊,更想讲一个少年的故事,一个boy meet girl的故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发现眼前的世界添上了另一层色彩,耳旁他人的欢颜笑语添上了另一层意味,脑中家人的脸色添上了不曾有过的表情。
少年本人大概也想不起来了,或许应该说,是本能的拒绝去想起吧。
有人将子嗣的诞生充当弥补婚姻裂纹的粘合剂,却从未有人想起过,发省过,身为粘合剂的孩童,越是撕裂破损的感情,越是能将他们懵懂无知的心变得粉碎。
到头来被粉碎的东西,终将会扎在他们自己的脸上。
至于是言语作刃还是恶行化剑,都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但也有例外,在粉碎柔和的间隙,诞生出,名为陈瑞泽的怪物。
少女的善心,抑或是爱意,造就了他,也毁掉了他。
如果说抓住了即将迷失在黑暗中少年的手是重启他人生的钥匙的话,那么,那向已被仇恨和对家庭渴望占满的心所输送的,没有底线和目的的爱,除了满足梦灵少女沉寂多年的心外,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和必要。
自说自话着的老人旁若无人地,流下了不知为谁而流的泪。
比起说是故事,这更像是惆怅的酸臭怀念,亏我还期望能听到怎样一个罗曼蒂克风格或是你的名字那样的故事。
我拍拍有些发酸的肩膀,打断了陷入回忆的老人:“打住吧,我对你那又臭又长的过去没有兴趣。你要是能讲讲索斯最终选择的为什么是他不是你的话或许还能有点意思。”
“对落败者你还真是坏心肠啊,真要感兴趣的话你怎么不去问问楼下的她本人呢,或者凭你那聪明的脑袋或许已经猜出来了吧?”老人一转脸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顽劣但又阳光的样子。
“是对自己选择结果的偏执,没错吧,你这个离经叛道的假身?”我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指出他心中最薄弱的一侧。
他微微侧了侧头:“啊啊,女孩子嘛,任性了才显得可爱。作为好久不见的师徒重逢和不给我一点情面的回礼,我就告诉你吧,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他那儿一丝不少地留着呢。“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动气地回以嗤之以鼻地一笑:“想唬弄现在的我还是儿戏了点吧?你觉得,在擒住真正的陈瑞泽后我会放过这个打击报复的机会吗?”
“真正的?...我懂了...我懂了,看来你还是以前的烂样子,丝毫长进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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