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所说的,是每年踢完最后一场名次赛,拿到排名以后,团队内部开展的小活动。它标志着这一年球队训练的结束。在活动上,社长会为过去一年中发生的一切做总结,督促大家年后继续进行训练,就像企业中的年会一样。
其实,这样的“年会”,在我们团队中也有由来。似乎是一次告别联赛的时候,乙女想把住民票退还给大家,但大家都很默契地拒绝接受,心照不宣地,把这叠证件视作团队存在的象征。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美好的寓意,我们把这个活动延续了下去,算是为来年的球队生活写下序章。
理论上说,这样的活动都是在年前举办的,但因为此次我们进入了总决赛,球队训练便一直没有终止,年会也就没有要召开的迹象。于是,在前往东京适应场地之前,大家在关工大召开了这一年的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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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但因为比赛在即,只能象征性地小酌两口。年会上,除了社长会做总结和展望,我们其他人也会各自细想一年来取得的成就。最重要的,莫过于各自的身价。今年的jonny,同样没有给予外派的任务,因而身价只与联赛中的表现有关。即便平时略有耳闻,我们还是装模作样地相互打听,借着酒劲,开点不负责任的玩笑。
“呐,有冈,身价得想想办法哦,总是35万的,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一脸假正经地替有冈着急。
“看到没,这个脱离组织的家伙。”有冈说着,搭上伊野尾的肩膀,如同站队一般把我撇除在总统套房的行列之外。伊野尾安慰地拍了拍有冈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笑道,“没事,我也就36万,我陪你,咱不理45万的雄也。”
“这样不够朋友”我胡乱地摇着他俩的肩膀。其实我知道,我们三人的实力没有太大的差异,但他俩略低于我,各有各的原因。有冈所擅长的勺子点球,在我们队,甚至整个关东,无人能及。但他自愿担当主罚的候补,表现的机会就少了很多。仅有的参考,不过是报刊上的几句描述。在外人看来,其真实性都成了迷,因而很少有人炒他的身价。
至于伊野尾,他身价低,多是拜他的主业所赐。我们所有人中,只有伊野尾是正规的理工生,这在关工大给我们分配职业时有更为直接的体现。我们的工作对知识要求不高,但伊野尾却是科学建设中真正被需要的人才。好多次已经接受了jonny指派的参赛任务,但因为突如其来的建筑设计而不得不违约,只能让同为边后卫的我上去顶班。后来,为了维护双方的面子,jonny和伊野尾做过和谈,适当调低身价,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道什么歉!谢你都来不及……随叫随到的可让人省心。”伊野尾帮我续了一小杯,脾气很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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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学弟他们也在讨论相同的话题。
“……总觉得哪里还差了一点,怎么就始终比不上你们呢?”冈本苦恼地歪着头。
事实上,冈本已经没有必要再苦恼些什么了,他的进步,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从以前的身价上不了万,到如今的47万,成为我们后卫中的最高,早已完成了蜕变。只要再有那么一两场发挥稳定的球赛,还会有更多的突破。
“哪里是只差一点了?冈本你说对吗?”山田揉揉他的头发。
没记错的话,山田应该是50万,毋庸置疑,全队中的最高。就像他的中锋一样,他的身价在我们的队伍中,也是万年不变的领跑者。山田卓越的任意球,一直都是各种临时组成的球队竞相争夺的对象,此前jonny也乐于把他派向各处参加比赛;加之他的战绩从未令人失望过,这50万的身价,也称得上实至名归。
但也听很多业内的人说,50万可能已经是山田足球生涯的顶峰,33岁依旧作为中锋活跃在绿茵场上,算得上非常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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