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按了电话。是薛姐按的。价格可不便宜。如果是张桥,还真不舍得。薛姐说有了这个再远的人也就像在眼前,整个世界就变得小了。张桥早就听说过。他拿起来试了一下,可是给谁打电话呢。又放下了。薛姐说她家与服装店各按了一部电话,有事情的话可以打电话。张桥点头。确实有事时,张桥只向店里打电话,很少打向家里。反倒是薛姐经常回到家要给张桥打电话。薛姐问些布匹的销售情况,随后便问些他的生活方面。张桥说一直很好。时间上,张桥所住的地方用糟糕来形容。

南方的蚊子似乎个头如牛,一到晚上直往屋里与人身上撞。张桥住的房间低矮,里面一张床,一张小餐桌,一个煤炭炉子等其他的生活用品,便没有什么了。这些,张桥都不在意。他有专门的写字台设在车间,薛姐曾经见过他放在写字台里的各种记录本,暗自佩服张桥的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她曾经询问张桥将来有什么打算,那时,他们举行了一个庆功会。庆祝工厂顺利运行一百天,他们没有叫任何人。就在车间外放置了一张小桌。菜是薛姐亲自烹炒。两双碗筷。张桥还说应该将姐夫唤来。薛姐说叫他做甚,这是属于我们俩的世界。张桥一愣。薛姐赶忙解释说,两个工厂老板商议以后事务外人不宜插手。张桥点头。张桥将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他说要将工厂扩大十倍。薛姐当时就笑了。但见张桥眼神坚定,表情严肃,便知道他是认真的。薛姐望着张桥有些痴迷,随着几杯酒后,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薛姐说她的生活并不快乐。钱对她并不重要。她直呼他爱人的姓名了。关于薛姐的爱人李攀,张桥见过很多次。他称呼他姐夫。他在县委工作,是一位公务员。整日里酒场挺多,酒前酒后喜欢几个人聚集打牌。薛姐说孩子由他奶奶照看,如果不是这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随后,她又说一个男人如果将所有心思与时间用在酒场与牌场上,这个男人便失去了本身的所有价值。

针对薛姐的观点,张桥虽没有反对。他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所他也羡慕那些喜欢玩乐的人,不过他做不到那一点。薛姐说千万不要羡慕他们,他们是在浪费生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就是一个道理。

那晚,薛姐喝醉了。张桥不希望她喝醉,要不她无法回家。薛姐有辆摩托车,她总是开着它在工厂与服装店内来回。张桥说送她回家。张桥站起,薛姐也站起来,说了一声,不。险些摔倒。幸好张桥搀扶。哪知,薛姐顺势倒在张桥怀里。张桥即刻侧身,薛姐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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