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涵走了一会,见到了独自在墙壁旁边,看上去比他还要冷清,比他还要孤高。
夏蔓儿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只是两饶眼神里只有疏离和客气,他们似乎看清了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有点忌惮,有点卑微……
夏蔓儿总是讨厌趋炎附势的人,但是当自己成为这样的人时,她会鄙视自己,又觉得在林潇涵面前没有做一个圣贤君子,即使表现的顺从,可心里又不好受……
做人真是难呀,总是受各种羁绊,一时觉得自己做的无可挑剔,一时又认为自己欠缺考虑……
可是他们都不明白,都是因为他们屈服了,愿意牺牲一样去换另外一样,鱼与熊掌毕竟不能兼得,却总是不满足,什么都想要,陷入纠结,看不到自己手里拽的,只看到在自己眼前飘的……
林潇涵感觉夏蔓瞪了自己一眼,但是马上又换成了一副平和的脸,甚至堆起来了假笑……
“你把他们怎么了?”有点质问的意思,夏蔓儿越发觉得自己可恶呀,那可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就这么卑微地讨好而离去了……
“跪着。”林潇涵对她略微不客气的语调并没有表现怒意,平淡地让夏蔓儿冷静了下来,她萎靡地笑一笑,“要等他们吗?”
“不用,走吧。”林潇涵在前带着方向。
只是她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欢喜地地跟在他身后了。
不得不,人与人相处是一种美学,尤其是对于两个藏着掖着,内敛的人……
欧阳闲弦出来就租了一辆马车,往回赶,现在寨子里的人一半捆在主道那里,好的人多数不见了,只余集市还有一点人,还多半是寨外的人来做生意。
“寨子里的人去那里了?”果儿看着冷清的四周。
“多半吓得不敢出家了吧。”闲弦让钟情奉睡在她腿上。
“姐,你看,那些人是不是白府的兵马?”果儿突然叫了起来。
欧阳闲弦警觉地掀开帘子,看到行色匆匆的兵马,心一沉,她知道那是欧阳府的方向。
“快,我们从另一边快赶回去,通知二叔他们,白府来犯。”
马夫只是个普通人,不曾见过这种架势,心慌之下马车也摇摇晃晃,别超了,能平安到就不错了……
“哎呀,怎么搞的,停车。”欧阳闲弦把钟情奉交给果儿,刚想下车,不想钟情奉竟然醒了,拉住她,不肯放手……
“姐,我去,你先带着钟公子到附近的药店,好好呆着,看这架势,府里怕是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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