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重新相见,杜云衡比往昔更从容,更温和,也更包容。只是他身边多了一个人,不,应该说,多了一个自己,弄得她有点不自在。以前有秋仪,跟着杜云衡一起照顾自己,为自己解忧,如今到有个与他交缠更深的人站在中间,她的一声号令,比自己管用,一声嘱托,比自己情深意重。闯入的重来只有自己,纵然觉得物是人非,也必须接受自己并不重要的事实。

夏蔓儿翻着有点糊的白粥,看到面前有点嚣张,早没有先前仙气的女子,真是肚子里一窝火呀。

“这有点火腿。”杜云衡又上了一碟菜。

“师兄,你也来吃点吧!”夏蔓儿拉住他,让他坐下,却没想到陈瑞绵摔下筷子,“不行,这才两个菜,还有一盘是咸菜?不够吃,杜云衡,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陈瑞绵把小菜翻得底朝天,杜云衡好脾气站起来,去找果蔬。

“大师兄”夏蔓儿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有些心疼。看到喝的热热呼呼的陈瑞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气,又见她伸出爪子拿住火腿的碟子。

夏蔓儿这下不能忍了,与她同时行动,站了起来,迅速出手把陈瑞绵的头按在粥里,而陈瑞绵却是循着自己所想,下意识把碟子放在夏蔓儿跟前。一时之间,眼前的碟子放置的声音,和女子的惊呼交织在一起,重新洗刷她的认知。

所以有些时候事情的结果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厨房里临时搭建的小桌子稀里哗啦想个不停。

夏蔓儿呆立在那,看着近在咫尺的火腿,有时候想想自己的今天的境遇自己要付一半的责任吧,太冲动了

“你?”陈瑞绵指着她,白净的脸,鬓发上都是米糊,凝固在一起就像一张皮。

杜云衡走了出来,看着看拔弩张的陈瑞绵,看看懵懂的夏蔓儿,水清的眼睛流着不解的目光和询问。

“瑞绵?”他还是先问了陈瑞绵。

“这个疯女人把我往粥里按,你看,我的头发,还有我的脸”陈瑞绵越说越歇斯底里。

“夏蔓儿?”

夏蔓儿倒是比陈瑞绵镇静多了,行为也没多么夸张,只是撇着的嘴透露着她此刻的心虚。

“我抱歉,我以为你要摔倒了想去抓你”说谎往往是容易的,难得是别人信不信。

陈瑞绵蹙着眉半信半疑,毕竟她跟夏蔓儿也没有什么恩怨。但是杜云衡探究的目光越来越深,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不过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夏蔓儿为了赎罪,亲自舀了一木盆的清水端到陈瑞绵眼前,陈瑞绵的猜疑因此少了许多。

陈瑞绵是个怎样的人?夏蔓儿还真不好定夺,不过看到她接受清水,说明她这个人心眼单纯,不肯把人想坏的人,再结合第一次见面,不离十是个好人。可是她又为何这般对待杜云衡?

陈瑞绵洗了一把脸,杜云衡早把桌子收拾好了,所有的重新盛,夏蔓儿两人重新坐下,看着多出来的时令蔬菜,两人吃的不亦乐乎。

小姑娘嘛?吃的欢腾自然忘掉不愉快。

两人吃完,陈瑞绵要走,可杜云衡还没吃,陈瑞绵却不肯留时间给他,让他立刻尾随而来。

夏蔓儿心里的怒火再次点起,她看到旁边的水缸,真想把她掀下去。

“陈瑞绵,他不吃,没有力气跑的嘛?”

“没力气跑又怎样,伤了就伤了,死了就死了,一天要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可以是他?”骄横的大小姐横眉冷竖,恶语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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