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虽然我没念过书,但是还是知道这种危险的时候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外面?”
夏蔓儿有些不耐烦,看着单纯无知还没成长亭亭玉立的海儿,又把烦躁压在心底。
“回去吧。”她快步往回走。
海儿忐忑不安地跟着,过了一会,她看着黑着脸的表小姐,鼓起勇气地问道“表小姐,你生气那?”
夏蔓儿冷着脸回了一句“真是抱歉这么明显让你看出来了。”
“表小姐,你要是生气就对我发脾气吧,你要是气着了可不好,再说了,你可不值得跟丫鬟置气,我是面皮厚,要是放着些胆小的丫鬟,还以为你排挤她那,一想到跟小姐为敌,那些丫头吓都能吓死。所以打骂就打骂呗,表小姐,我跟你说,我可看不起某些人的阴阳怪气,表小姐,我可没说你”
夏蔓儿从她说第一句就烦躁不安,逑一命不知如何,我还要在这听别人哔哔哔。但是随着海儿说的越来越多,她有些怀疑,“真的会有丫鬟因为跟主子闹脾气想不开?”
“哇,表小姐,你们那儿没有吗?前些日子就有小姐叫她n衣服在花圃里跳舞不肯,转身就吊死在房梁上。”
夏蔓儿突然想到信儿,想起她湿漉漉合着掌心把鱼拿给自己看,是自己吗?信儿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人,她也是那样脆弱的人?她也害怕我的任性?哦,我忘了她的小心谨慎,忘了她的身不由己
头有点痛,“姨娘不会说吗?”同时也希望欧阳闲弦调查出什么?我如何背的起害死她的罪
“表小姐,果然糊涂,奴隶卖卖,奴隶在主子眼里就不是是人了,是东西了,即是东西,夫人自然不会为东西说话的。表小姐,我一看你就知道宅心仁厚,你定然不会跟他们一样的,对吧。”
夏蔓儿头疼得紧,她仿佛看到信儿不知所措,憋的脸肿白,吊死的时候白上加白,是我吗?信儿我的信儿呀
“表小姐,你怎么了?”
“我头好痛,哎,快扶我回去。”
“好,哎呀,表小姐,你站起来,我们回去。”
“不行,我的心好难过,啊,海儿,你不知道,我的心,啊,我造的孽如此厚重。”
“表小姐,来,我背你”海儿虽不知所谓,但仍一把拉过她,盖在自己头上。
夏蔓儿一受到刺激,就缩成一团,脑子里的东西就像放水似的全倾倒出来,她又想起在山间里,沉睡许久,闭着眼睛听了许久,终于在风云变幻的一天睁开眼睛,黑,第一眼就是黑。
她感觉身体泡在水里,又不像水,摸起来滑溜溜的,比粥还有料,再一摸,全身。纵然再匪夷所思,难以想象,她都必须找件东西裹再身上,一站起来,就感觉身上的粘稠物往下滑。强忍着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抬起脚想走出,不想刚走出自己一个坑,就掉入另外一个坑,而且还有一个人,就算看不见她也知道对方着。欲哭无泪下,打起精神,她再次站起来,跨出去,一点也不出人意外地掉进另外一个人坑,在跌跌撞撞几十个“死人坑”后,她终于总到了边沿。
海儿背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梧桐苑,那儿也有焦急的婆子等着。
一回来到院子,几个人搭把手,把她稳妥地放在床上,然后齐声呼唤“表小姐?表小姐?”
“在那,我还在那。”夏蔓儿有点虚白的脸看着她们。看着真切,通明的一切,她心里没有那么难受,“多点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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