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消息,说不定就是假消息。”身后边的一名校尉满脸不相信地道。

刘黑闼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对方居然还有闲功夫讨论真假,真特么恨不得剖胸以明心志,急迫地道。

“诸位将军,那些突厥狗贼正在杀我袍泽,这还能有假不成?我刘黑闼若在此时还有一句虚言,天诛地灭,永世不为人。”

“将军,会不会有诈?”杜伏威也不禁面带疑色,收束着缰绳让身下座骑老实点。

李客师眼珠子一转,当即厉声喝道。“传我将令,右翼后退一里,刘黑闼,你们可从西南离开,若是想要耍诡计,那我镇抚军倒要领教一下你们这些突厥走狗的能耐。”

听到了李客师之言,刘黑闼不禁大喜,可是听到了突厥走狗这个称谓,他的内心实在是梗得厉害,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朝着李客师抱拳为礼。“多谢将军让路,快,尔而速速回报主公,我军从西南侧加速离开。”

“且看他们,若是有诈,凭着这只乌合之众,也难挡我铁骑兵锋,若是他们真遁逃而去,那么始毕可汗,怕是真有不测,如此,我大军必胜。”

很快,那些被突厥人驱赶着向镇抚军铁骑迎面而来的北地联军,在距离镇抚军铁骑尚有不到两里之时,加速朝着西南侧而去。

而镇抚军右翼很是默契地让出了位置,让他们得以快速地逃离战场。

李客师看到这只北地联军行动之仓惶,不惜马力地朝着西南方向狂奔,心中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了白登山方向的大营传来的鼓声大变,昂首望过去,看到了那面在山巅高高飘扬的旗帜。

“总攻……看来主公与我兄长也查觉到了突厥出了问题,弟兄们,扬旗,三呼,准备全军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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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利设与匆匆赶来的俟利弗设眼睁睁地看到那些北地联军穿过了镇抚军刻意漏出来的西南侧缝隙,远远遁逃而去。

而正西方,数万镇抚军重骑兵在狂呼之后,开始向着突厥中军方向加速,一排排的枪矛开始缓缓地放平,那银光闪闪的矛头枪尖,还有他们身铁骑反射着天际耀眼的阳光。

“只有拚了!”俟利弗设看到了这一幕,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镇抚军狂呼万胜之声,不禁泛起了一丝惨然之色,拔出了腰畔的弯刀嘶声厉喝。

“吹号,全军出击,我突厥勇士,野战必胜!”

无数的铁骑,驰骋在白登山下方的巨大平原之,伴着硝烟还有撕杀之声,让这里仿佛犹如一口巨大到无边无际的沸腾油锅。

李客师手中的马槊精准无比地刺穿了一名迎面冲来的扬起弯刀的突厥武士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抽出了腰畔的铁鞭,狠狠地将另外一名朝着自己举刀砍来的突厥武士手中的弯刀砸断,还余势未消地砸在了对方的面门之……

一旁的杜伏威怒吼连连,手中的锋利的大刀连连横扫,凭着过人的勇力,连将数人斩于马下。

突厥武士手中的弯刀狠狠地砍在镇抚军骑兵的身,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弯刀,根本就劈不开对方坚固的铁甲,而对手手中更加精良的环首长刀,还有那锐利的枪矛,在战马的加速之下让自己身的皮甲,又或者是皮袍,犹如纸糊的一般。

突厥兵马的数量是在镇抚军之,但是,久经训练,已经几乎完全是职业军人的镇抚军的装备却远在突厥人之。

突厥人所依仗的是他们骑兵的机动力与冲击力,而今日,镇抚军十数万铁骑,已然让突厥人失去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优势。

镇抚军,这位钢铁铸就的军队,毫不留情地利用自己更坚固的铠甲抵御对手的进攻,用自己更锋利的刀枪击杀对手……

当李靖收到了亲弟传来始毕可汗可能已然不测的消息之后,当机立断,让全军开始用笨拙的突厥话齐呼始毕可汗已死。

突厥人的军心与士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久久未能得到自家大可汗的回应而越发地低落,最终,在李客师率军突破了突厥骑兵的防线,将那高高耸立的突厥王庭的旗帜砍倒的瞬间全线崩溃……

看到了王庭的旗帜无力从空中飘然坠落的瞬间,俟利弗设毫不犹豫地拔转马头,率领本部人马,朝着西北方向遁逃而去。

而其弟步利设却还妄图想要鼓舞士气,让突厥武士们能够继续稳固住防线。

可惜,他的努力,并没能起到太大的作用,随着俟利弗设率本部人马逃亡,越来越从的突厥部落首领们亦纷纷率军朝着远处遁逃而去。

犹如望夫,嗯,望妻石一般笔直地站在白登山大营高台之,让将士们能够随时看到的唐王殿下杨谦在看到突厥大军全线崩溃之间,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中原粗话,心情是如此地豪迈与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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