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门外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接着一个楚楚动人的漂亮少女款款移步走了进来,她身穿一袭红色纱衣,满头青丝披散在外露的香肩上,令人惊艳。
“念儿见过父亲。”少女朝顾非平行了一礼,来到了两人前面。
不知为何,白曜感觉她有些愠怒地瞪了自己一眼,但他还没来得及深想,大堂两厢里忽然响起一阵悦耳悠扬的丝竹声。
伴随着这美妙的乐曲,少女开始舞动起曼妙的身姿来,只见柳腰轻动,莲步轻移,玉臂曼舞之处,红药皆羞。她青丝飞舞,美目顾盼,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悄然降临于世。
白曜以前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看得如痴如醉,嘴里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顾非平偷偷地看他这幅样子,奸笑一声,道:“白少侠,此乃小女顾念,方及笄不久。少侠觉得她这舞姿如何?”
“好,太好了!”白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少女,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就好!来,白兄弟,顾某敬你一杯!”顾非平亲热地替他斟上了一杯酒,送到了白曜手上,他自己举杯一饮而尽。
“好吧……”白曜见他如此客气,自己不喝实在不像话。他勉强一笑,将酒喝下了肚。
刚刚喝完,顾非平再次为他续上了杯,道:“白兄弟请尽情欣赏,念儿会跳的舞多着呢!你想看什么尽管说。”
白曜看了一眼起舞的少女,连连摆手道:“不必了!顾舵主,请让令爱停下吧…在下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好。念儿,停下吧!你坐到白兄弟身边来。”顾非平命令少女停了下来,招手示意她过来。
“是,父亲……”那名为顾念的少女不情愿地瞪了一眼白曜,咬着嘴唇坐到了他旁边。
她在顾非平的示意下端起一杯酒,送到了白曜前面,有些赌气地说道:“敬白少侠。”
顾念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白曜满上了一杯酒,不情愿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顾非平见白曜不敢直视少女,呵呵一笑,道:“白兄弟,小女姿色如何啊?”
白曜闻言一滞,厚着脸皮再次看向了少女。顾念臻首微低,不愿和他对视。
“令爱长得确实漂亮……等等,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白曜凑近看着少女那灵动的大眼睛,突然认出她就是刚才那个偷他包裹的那个“小乞儿”!
他立刻指着顾念喊道:“就是她!她偷了我的包裹。”
“哼,你真笨啊!这都能上当!”顾念朝他做了个鬼脸,讥讽道。
“念儿,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快把白兄弟的包裹还给他!”顾非平瞪了少女一眼,命令道。
顾念冷哼一声,起身出门拿着白曜的包裹回来了,她没好气地把行李往白曜面前一丢,道:“还给你!”说罢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顾非平皱了皱眉,有些尴尬地说道:“白兄弟见笑了,念儿平时不这样。顾某一会会好好管教她,让她亲自给你赔礼道歉的。”
白曜心里也有些纳闷,明明是她偷了自己的东西,该生气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怎么她这么大的火气。
他没细想,而是连忙打开行李检查了一番,所幸里面的东西一样没丢,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白曜这才松了口气,随手端起身前的酒来一饮而尽。
顾非平看他打开了包裹,指着里面的一个令牌笑道:“白兄弟,不对,是白特使!刚才顾某无意中在你包里看到了这枚落雁坞密令,才知道白兄弟的身份。没想到鱼总把会派出你这样的年轻特使,刚才在外面多有冒犯,请白特使海涵!”
“什么?特使?”白曜一看那令牌,立刻辨认出是从山洞里的孟老四箱子里拿的。令牌上面雕着一只被射下的大雁,和刚才在府门上挂着那块匾额上的雕刻一模一样。
“哦!”他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想想:原来此令牌是落雁坞的密令,看来他错把我认成了什么特使,才会突然这么热情起来。他既好心待我,我绝不能欺骗他。
想到这里,他冲着顾非平解释道:“顾舵主,您误会了。这令牌并不是在下的,而是在下无意中得到的,在下并不是你说的什么特使。”
“嗯?”顾非平愣了一下,接着立刻大笑道:“顾某明白!特使执行的任务都是机密,身份不能随便外泄!哈哈!”
白曜哭笑不得地说道:“在下真的不是,这令牌是孟老四……”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非平打断了,“好!不提这事了,顾某就当白兄弟不是特使,咱们说别的!不知,翠石道长和白少侠有何关系啊?”
白曜一听,方知此人定是将他包裹里的东西翻了个遍,他心里顿时有些恼怒,口气清冷地说道:“翠石道长是在下师父的旧友。”
顾非平却没有在意他语气的冷淡,而是又为白曜满上了酒,举杯道:“白兄弟真是少年英雄啊,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代大侠的!顾某再敬你一杯!”
“哈哈,顾舵主言重了!”白曜一听顾非平奉承的话语,心里十分高兴,便饮下了这杯酒。
两人就这么推杯换盏,转眼间两壶酒已经下肚。
“好晕啊……”白曜喝得微醺,意识模糊,手往下一放酒杯,居然放到了碟子里。
顾非平对此置若罔闻,继续说道:“顾某看白兄弟年纪轻轻就武功高强,一表人才,不知白兄弟可否有意中之人啊?”
“啊?”白曜一听这话,心里霎时浮现出一个身穿青衣的身影来。他犹豫片刻,缓缓说道:“秦……不,还没,还没有。”
“哦,是吗?少侠觉得小女如何,若是不嫌弃的话,就……”顾非平大喜,连忙说道。
白曜虽然醉了,但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道:“不可,万万不可!顾舵主,在下真不是甚么特使!所谓酒后吐真言,在下都已醉成这样了,说的话总不会骗人吧!”
“……”顾非平见他这么坚持,叹了口气,又端起一杯酒来,道:“好,顾某不再说了。来!白兄弟,我再敬你一杯!”
“顾舵主,在下,在下已经醉了……实在是,实在喝不下去了。”白曜酒劲已经上头,眼睛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忙摆手拒绝起来。
“这样吧,这是最后一杯!白兄弟你放心,顾某在后院给你准备了上好的厢房,喝完这杯就带你去休息!”顾非平略有深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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