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秦敏学看见自己父母的血衣后,立时瘫坐在椅子上。他脸色惨白,嘴唇不住地抖动,他缓缓抬起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手,指着血衣问那镖头声音颤抖道:“你……你可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为什么上面会有血迹?”
那镖头也瞬间脸色煞白,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是个送镖的,送镖有送镖的规矩,客官托你送镖的物品如是包裹好的,你是不能打开看的,只管送达便是。所以他也是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也不知道他送镖的物件是何物,他本是想送达后就回去交代送镖完成的,哪成想那个奇怪的委托人让他当面确认秦敏学看清布包里的物件后再走,他只当是那位客官生性谨慎所以才如此安排。如今回想起来,顿时心觉不妙,这是替人接黑锅了。
镖头急道:“大人,我们送镖的是不能看护送之物的,所以……”他本想说他对此事完全不知情,没想到话还没说完,那秦敏学突然拔出挂在墙上的剑,剑指着自己。秦敏学心知自己的父母肯定是遭遇不测了,可还不知父母是死是活,眼下在场的人中唯一对此比较知情的人只有这镖头了,心中顿时又急又怒,立时拔出剑来,想要逼问这镖头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镖头看见秦敏学剑指自己,居然并不惊慌失措,只是沉稳的说道:“大人,你先下心急如焚,我能理解,谁家双亲出事,能心里淡定,但我刚才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你再逼问,我真是啥也不知道了,我只能说那位委托护镖的客官那夜打扮极为隐秘,我敢断言他肯定有鬼,这样吧,要不你给我二十两银子,我有一位遍知江湖人事的朋友,可以拖他给你打听打听,怎样?”
秦敏学闻听此言,不禁勃然大怒道:“你这厮处在现在的境遇竟然还在想钱钱钱,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罢举剑便向那镖头的右肩刺去。那镖头显然也是个练家子,他右肩迅速往后一耸,躲过了秦敏学的剑锋,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刃,随即用大拇指往剑刃上轻轻一击。只听得“嗡”的一身,随着剑刃的微微颤动,秦敏学只觉得虎口发麻,不由的松开了剑柄。那镖头也松开夹住剑刃的两指,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秦敏学被这镖头这么一秀,方才的怒气登时消解了一大半,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了。那镖头抱拳致歉道:“方才多有得罪了,大人。只因大人想伤小人性命,小人不得已才在剑上略施内力,以保全性命。”秦敏学虽心里还有怒气,却也心知自己不能再用暴力手段逼问了,否则眼前这位镖头打自己就如同壮汉打小儿一般易容反掌了。
于是秦敏学缓和语气道:“方才我的心智被这一天大的煞事所冲击,一时冲动做了这等无礼狂悖之事,还请见谅。镖头刚才说,你有一朋友,全知天下所有人事,可请镖头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如何?”
那镖头摇头道:“不可不可,我那好友现在除我和他少数几个至交之外,其余生人一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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