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若城蠕了蠕嘴唇,没有再说话,离开了云廷在的小山坡,在营地找到伯颜阿木错,此时的伯颜阿木错已经收拾好行装,见赫连若城回来,问道:“都招呼好了吗?”
赫连若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弄得伯颜阿木错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也没再多问,只是道:“那我们走吧!”
赫连若城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赫连裴楚是她最爱的皇叔,她不会就这样由着事态恶化下去,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放弃,既然太后与北狄是做的利益交换,那她就亲自去北狄,她就不信,她没有办法收买北狄,大不了,不就是他真的嫁给伯颜阿木错,让大岳与北狄真的和亲罢了,一个嫡公主嫁过去,北狄怎么也会满足吧!这样,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解药交出来。
两个人很快就出了军营,各自骑了一匹马,往北狄的方向行去。
云廷喝着酒,本来还好好的,赫连若城来过之后,他又猛饮了好几口,一不小心就呛住了,这么一呛,便咳出了眼泪,借着这眼泪,他突然就失声痛哭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只是个传递军情的小兵,平日里因为表现得积极,平白招了许多人的嫉妒,最后被人陷害,因为延误军机,差点就命丧黄泉,这个时候,是赫连裴楚站了出来救了他,他才在乱世之中苟活了下来,即便后来在他们遭遇北狄的偷袭时,他在尸山血海中救下了赫连裴楚,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欠赫连裴楚的人情,根本就没有还完。
他一早就知道赫连裴楚的真实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信王,他根本不可能救下自己,这份债,在后来过去的十年岁月中因赫连裴楚的器重,他愈发的还不清。
哭得累了,他就一动不动了,房志文突然过来找他,他的表情一僵硬,但没有要把酒藏起来的意思,尽管在这种时候还喝酒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他把手中的酒壶丢给房志文,撇下房志文回了军营,房志文慌乱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去闻了一下酒壶,随即皱起了眉,腹诽着,什么酒?一点酒味都没有,白水都不如。
里面装的,还真是白水,这个习惯,是赫连裴楚从宋捷那儿学来的,后来他又从赫连裴楚那儿学来,上了战场,进了军营,就不会喝酒,即便喝,也是喝兑过水的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说得是真的好。
云廷不指望这件事能够成功,同时又很期望这件事能够成功,有自然是好事,如果没有,本来成功的几率也不大,估计最后是没有的。
事情在天黑以后有了转机,有人来军营送了一瓶药,云廷交给军医看过后,确认了是可以解毒的解药,一开始守门的士兵不知道来人送的是解药,由着他走了,待云廷过来找人时,早就已经没了影子。
赫连若城刚刚离开半天,不会这么快局找到解药,那这么快送解药过来的又会是谁?
军医将解药给赫连裴楚服下,送来的小瓷瓶里,不光有成品的解药,还有配药的方子一并也在里面,军医说,将这件事传书给赫连若城,如果能找到里面的药材,赫连裴楚的毒就可以完全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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