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林家主好不容易布置好的谜障到底能撑多久,他们这些人的脑袋现在都挂在了裤腰带上,不怪这些人怪谁?

“你们这些外姓人,肯定是勾结好的!那个男庸医先来,掌握了我们城的具体位置后就擅自出了谜障,和你们接应。随后女庸医来了,我们火烧眉毛,又是素人,没办法辨别你们是好是坏,便不得已将你们引来进来。”

一个汉字滔滔不绝释放他非凡的想象力:“这可就是引狼进了窝了!你们那什么医圣假装帮我们治疗,实际根本治不好,后来复发,又用障眼法骗我们。真是庸医!庸医!医术不精、德行败坏,现在又和魔界勾结,我们月上城又没有什么稀世珍宝,为何要这样算计我们?”

“……”

他一席话将白溪岩都说懵了。

水衡早已经说不出来话,嘴巴徒劳地张张合合。

阴沁娘气得半死,一边撕扯着自己的手巾一边道:“吃饱了撑的不近哥哥,教徒儿什么不好非教医术?学什么学,有什么好学的!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提高武力值上!”

白家小修士们面面相觑。

都说好人当不得,看来真是这样!

只有明钦一人头脑还算清醒,上前耐着性子对他们道:“诸位,我杜师傅当不当得起医圣这个名号大家心里自有决断。

既然大家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便是。不过魔界既然已经进了谜障,说不定很快便会找到你们,你们还是把林家主给请过来比较好。”

他说完,白溪岩嘴角一勾,脚下一旋,朝阿虹家的冰屋走去。

在那里,杜水萦还人事不省,他得赶紧想办法找其他医者给她看看。

水衡那厮是指望不得了。

当时他看到杜水萦,自己就先嚎了起来,胡乱弄了点汤药就算了。

本来还想贴几张符箓上去,这厮居然说自家妹妹爱美,如果醒了肯定不愿意贴这些东西,竟然就不贴了!

白溪岩问他那些符箓到底重不重要,那厮哭得更狠了,许久才期期艾艾来了句:“应该……应该是没什么大用的。”

他当时真想把这人那精致的鼻子拍扁啊!

满心沉重到了冰屋内,却听到了细微的哭声。

白溪岩原本以为是魔界那些神叨叨的东西又来搞鬼,进去一看,赫然发现杜水萦背着手靠着最里面的冰墙,像个被罚站的女学生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欣喜如烟花炸开,他忍住想要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的冲动,脚下故意顿了顿。

“你的伤怎么好的?”

杜水萦不理他。

白溪岩不屈不挠继续问:“哭什么?还痛么?”

杜水萦仍自顾自哭着。

“喂!你到底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一遇事就哭?你不是说和从前不一样了么?怎么还是这小泪包的尿性!”

杜水萦仍是哭着,不说话。

居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嘁!真是,泪包!又蠢又没用的女人!”

白溪岩一时有些呆滞。

这声音明显不是从杜水萦口中发出,因为她压根就没张口。

闭着嘴巴将嘴瘪得像个老太太,哪里还能把话说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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