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信道:“我的衣服上确实有这么几个字,但却是在胸口,很小很不起眼。天这么黑,你是不可能看见字的,我之前也没跟你近距离的正视过,你就更不可能看见我胸前的这一排小字了。我看,你是认识我穿的这身病号服吧。”
被拆穿后,小狗子犹豫了一会,才终于承认了:
“是的,我确实认得你这身病号服。这么说,你也承认你就是王润风院长了吧!”
“哈哈,我就是王润风啊,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老人家我又不是作奸犯科之辈。”
老人就这么坦荡的承认了,他的承认惹得现场是一片哗然,主要是中巴车的乘客很吃惊。相比之下,大胆一伙显得很淡定,完全没有好奇或凑热闹的意思。恐怕他们是知道老人的身份的,毕竟是一伙的。
“阿恩,阿恩……”
黄大胆忽然冲着老人嗯嗯的清理嗓子,就是在警告老人不要乱说话。不过老人才不顾他的警告,很亲昵的问小狗子:
“小同志,我看你年纪这么轻,头脑也灵光,不像精神病院的患者啊。既然不是精神病院的患者,我那病院又在深山之中,你怎么会认得这身病号服呢。”
“是我……我爸,曾经在精神病院待过。”小狗子答。
“哦?你爸是病院的护工还是患者?”
“……患者。”
小狗子的声音突然微弱了下去,好似这答案有些难以启齿。
“哦……”老人点点头,问:“什么名字啊。”
黄大胆直接竖起了耳朵听,这话题转到小狗子爸爸身上后他就可上心了,毕竟他一直挂念着飘走的那一个越野车里装的东西。听闻小狗子的爸爸在水坝那上班,但他瞧小狗子那不愿多说的态度,正愁找不到切入口套近乎呢。
“我爸……我爸叫林常福。”小狗子又微弱的说。
“林常福?哦……”
老人重复一下名字后便微微眯起眼睛,回想那遥远的过去。想了一会后便道:
“林常福啊,他……病院人太多,我不记得了,哈哈哈哈。”
老人仰天大笑,忽然就变得疯疯癫癫似的,要不就是听到了实在是太好笑的笑话了一样。这么近乎嘲笑的笑,对小狗子原则上是不礼貌的,不过小狗子没有在意,而是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疑云。范梅看得出来,王润风这三个字代表的绝对不是一个老人那么简单。
“可是,可是不可能啊!”
二舅在后面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他手都在抖,慌里慌张的样子让所有人不禁产生了怀疑。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啊!”另几位年长的中巴车乘客亦然。
一部分不明所以的人,包括向门清三个女孩子,都被现场疑云重重的气氛弄得紧张起来。一个是不是王润风的老人的问题,怎么会弄得那么多人紧张兮兮的呢。
一个声音崩了出来:“十几年前吧,陶立山精神病院听说被一把大火给烧没了,除了小狗子他爸奇迹生还外,其他的患者和医务人员好像都给烧死在里面了。王润风怎么可能还活着?”
“诶!是嘛是嘛?当时真有这么多人死在病院里面?”
岑大胆像打了鸡血一般忽然就从人群里蹦了起来问。看他那八卦的样子,期待的表情,仿佛整个人都因为这个遗憾的消息而变得兴奋不已。
大概是怕他那异于常人的反应招来质疑和非议,黄大胆赶紧给吴大胆使眼色,吴大胆就和伊伊冲着岑大胆走了过去,差点没把岑大胆当人质一般捆上手脚,塞住嘴巴,摁回人群。
黄大胆一方面也就是要让岑大胆闭嘴,他还想继续听小狗子爸爸的消息从而寻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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