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倩还被范梅死死地给压制住,扭了半天挣脱不开,她一怒,怒吼一声:

“哎呀!放开我啦!”

范梅高举双手放开了她,见她抬起身来准备算账,赶紧转移她注意力,不算违心说:

“呀,软绵绵的手感真不错,徐图海好福气哦。”

马永倩不得好气:“去找你的大师兄抱你去啦。”

然后委屈的一个熊抱给向门清抱了过去:“我要抱我家温柔可人的门子。”

温柔可人?范梅苦笑了下,她想向门清以前是这样没错,现在可不一定咯。

哎呀,这些灰暗的想法可真讨厌,范梅也不想总去猜忌她的好姐妹,可都怪她的敏锐度太高,向门清由表情所反映的内心变化,总逃不过她的双眼。

车在山里已经走了好一段时间了,自六辆陆地巡洋舰开过去后再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显得有些无聊了。后来浓雾彻底散了开来,可视线也不是太好了,因为车窗外一片漆黑。

马永倩一直没理范梅,和向门清互相椅靠着对方,适应了这么长时间的颠簸后,这颠来颠去的感觉倒挺催眠,再盯着过道中间那些鸡和鸭摇来摇去的脖子看,马永倩近乎就要睡过去了。如果就这样静静的睡过去还蛮舒服的,可这时,车猛烈的晃了两下。

马永倩长期开车,她知道司机刚才没稳住方向盘才导致了车的甩动。她清醒了过来,赶紧直起身子问:

“怎么了?”

范梅坐在直面走廊的正中间位置,看得很清楚,说:

“好险,有两块大石头从车前面滚了下来,刹车都来不及避让,只能左右甩方向盘避开石头,这个小狗子技术还真不错。”

说着,坐在左边一侧的乘客忽然闹腾了起来,有人高呼:“哎呀不好!滑坡啦!”

这可不好,她们三人立刻一脸凝重的朝左边看,看见左边山坡上有很多细石滚了下来。

那些细石倒是滚得挺温柔,看起来软绵绵的无伤大雅,可大雪崩之前细碎的雪也是这样轻柔的滑下来,掉以轻心的话,接踵而至的就是大毁灭了。

那个二舅是本地人,有经验,一看那些细石子就特别不不淡定的叫驾驶员:

“狗子狗子,要塌方嘞!”

小狗子踩紧油门:“没事二舅,我开快点,过了这一截就好了。”

驾驶员小狗子的车技确实不错,加了速在弯曲的山道里也还算如鱼得水,果然很快就越过了这一段即将塌方的路段。眼见就要化险为夷,每个人都悬着的心渐渐又安了下来。或许是小狗子累了,烟瘾也犯了,躲过危险路段后他将车慢慢靠边停了下来。这一段路相较之前是比较开阔的,看来小狗子对这条路很熟悉,他知道这有个能停车休息的地方。

停车后,他不好意思地扭头对众人道:

“各位乡亲不好意思,我得去抽支烟,顺便方便一下,你们也下车活动活动吧,后面没剩多少路了。”

车上的人中,除了向门清她们三个外,都是阳昌镇本地人。所以这一段路况他们都熟悉,知道只要过了刚刚那段塌方路,再往前基本就是一路通畅了。确实也没剩多少路了,就答应了小狗子的请求,纷纷下车活动筋骨和方便去了。其实就算是不想答应也没辙,因为司机已经疲惫了,不可能强行要求他继续往前开啊。

范梅和向门清倒是没有下车的意思,心想就坐在车上等小狗子回来。不过马永倩磨磨蹭蹭,欲言又止,显得有些奇怪。范梅看看她,问:

“怎么啦。”

她抬起头,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动了一动,不确定说:

“好像有点肚子疼。”

“啊?要大号吗?”

“不,不知道,好像不是大号的痛,有点像大姨妈在痛。”

“你是大姨妈要来了?”

马永倩一脸疑惑的摇摇头:“我大姨妈还早着呢,但这种感觉就跟那种痛差不多。”

范梅从来没在人前展示过自己柔弱的一面,同样也见不得别人娇滴滴的,不过马永倩和向门清除外。

“不管到底是什么痛,我还是带你去上个厕所吧,免得待会万一是大号,车开在荒山野岭的没办法给你停啊。”

马永倩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撅成一团,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想上大号,但下腹却在莫名其妙的痛。这大荒郊野外的肚子却这么不争气,她有些跟自己怄起了气。范梅一把揪起她的后领,强硬说:

“走走走,上厕所去。”

马永倩不是不愿意去厕所试一试,而是想着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厕所,范梅这不是要领她去拉野屎吗?她非常排斥拉野屎这种行为,不过她最终还是被范梅给强行拽下了车。

向门清本是跟着下了车,想陪她们俩一块去的。不过范梅制止了她,范梅说如果她并不是想抢厕所,而是单纯想陪着去的话,还是留在车上吧。留在车上看行李,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于是向门清留在了车上。

小狗子动作挺快,或者说马永倩太磨叽了,范梅才扯她下车就见小狗子已经叼着根烟回来了。

“要发车了吗?”范梅问。

“哦不,我回车上拿手机,你们要去上厕所的话,左边林子里有个废弃了十几年的公厕。你们年纪轻轻又这么漂亮,想方便就离这些大老粗远一点,去厕所吧。这一带我是从小玩到大的,厕所那没问题的,我刚方便回来。”

“哦,谢谢啦。”

范梅很客气的谢过小狗子,没想到小狗子那粗犷略带凶悍的外表下,还隐藏着这么一颗细腻的心呢。

马永倩看看左边的树林,黑漆漆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就像魔鬼的爪牙一样藏匿在黑暗之心,别提多排斥了。她停下脚步,半蹲下去,防止范梅拉扯她,道:

“哎哟不去了不去了,不痛了啦。”

可才说完,她全蹲了下去,手捂着肚子不肯松开。范梅见状吐了口气,试图扶起她说:

“还是去吧,要不然你就在这解决,反正黑不隆冬的也没人看得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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