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谁教你,这样做?”楚遥很奇怪这个小女孩怎么知道如何处理这些草药。

“鲜,告诉我。”丫嚼着草药含混不清的回答道。

楚遥的心里有些感慨,鲜对自己真的是一种心灵的敬畏和臣服,什么事都想的如此周到。

丫给楚遥糊上了新草药,重新用洗干净的鹿皮覆盖上,再用牛皮带捆扎结实。

换药工作完成,楚遥猛然想起来那个水还被绑在圆木上,这都七个小时了,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楚遥扶着丫的肩膀站起身走出了围墙,走之前还没有忘了把那根树枝夹在了胳膊底下。

水的双手被高吊着,身上伤痕累累,在太阳的暴晒下,水垂着头,浓黑的长发遮住了脸。

楚遥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孩子,虽然是原始社会的女孩子,自己这么对她无论如何是算不上怜香惜玉的。

楚遥走过去抬起了水的下巴,水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丫,去拿水,喝水。”楚遥说完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年青女人。

无论是昨晚还是今早,楚遥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既和自己有过鱼水之欢又想要了自己的命的女人。水长得还算是比较好看,在这些塌鼻梁、宽鼻翼的南方原始人中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了。这要是放在后世,再捯饬捯饬,也不比电影明星差到哪去。

趁着丫去拿水的功夫,楚遥伸手摸了摸水身上的伤痕:“水,疼?想喝水?”

水无力的点了点头。

“谁杀楚,谁让你杀楚,为什么?说,可以喝水。”楚遥尽量的表达着,他有点担心水分辨不出自己话语里的“谁”和“水”的意思。

“水杀楚遥,仇,复仇。”水的回答和早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楚遥也不管水能不能听懂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太累:“水杀楚遥,有人让水杀楚遥。楚遥要知道,谁让水杀楚遥。”

楚遥只能表达成这样了,水却低下头不再回答。

丫捧来了陶罐,楚遥把陶罐放在了水的嘴边,水突然来了精神,将嘴伸进陶罐中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半罐子水喝完,水的精神有点好转,楚遥又问了一遍:“谁让水杀楚遥,不说,太阳神惩罚,惩罚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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