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玫指了指和暖,道:“她来定吧。”今天和暖穿着温柔:白色长袖丝织短连衣裙,领口的带子似随意系在胸前,一双黑白相间的牛津皮鞋,加上一个ir马鞍包,整体看起来正式又不失青春。

她实在是满意和暖的衣品,待她点完餐,伸手推上一个红色袋子道:“那天看到一对耳钉,觉得实在是适合你,你打开看看?”

和暖打开一看,又推给她道:“eaier系列,确实是很经典。ay谢谢你的心意,无功不受禄。一起坐下来跟你聊聊天我就觉得很放松了。”

笑着,两人从珠宝聊到时装,盛玫无意提到一件事情:“这次来江城,我的母亲倒是有个关于时装的遗憾。她还记得她母亲年轻时的那个旗袍裁缝,许伶,传说中看人一眼便能准确做出合身的旗袍大师在她嫁去美国不久后便逝世了。她这些年在国外,穿过多少设计师品牌,但依然对许老先生的制衣念念不忘。”

“一代旗袍宗师,许老先生当之无愧。”和暖点点头,她外婆三井静也是许伶的拥趸,他给外婆亲手设计的旗袍不下十件。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和暖想了想道:“找他本人定制确实没可能了……”

“但他的后人还在继续制衣呀。”

盛玫笑着摇摇头道:“你说的是许之一还是许树?许树太年轻了,做不来我母亲要的风格。许之一脾气古怪,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沟通。呵呵,这也怪我们小辈没用,一件衣服的事情也不能帮她……”她是真把和暖当做了朋友,言语间毫无距离感。虽然盛家在国内影响巨大,但他们还不至于为了件衣服去求人。

和暖喝了口咖啡道:“据我所知,之一师傅很久不跟人做衣服了。他脾气其实挺好的,后来因为病痛才带来了些性格上的改变。”许之一是许树的父亲,也是和暖妈妈生前的好友。对于许家,她了解倒是挺多。

见盛玫提起母亲神色里的寂寥,她又开口道:“其实……我可以试着问一问。之一师傅的旗袍,比许老先生要更时尚,更适合现代穿着。”

“不用了,我们这一把年纪的人,哪还能麻烦你小姑娘。”盛玫虽然喜欢她,但并不认为和暖能帮上多大的忙,许之一好歹也是曾经享誉国内外的知名设计师,许多名人政要的帐他都不一定买。

“我也只能试试,万一能做,也算是帮你尽了一份孝心。”和暖低头:“小时候妈妈总是要我背诗文。读孔子,不能明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意境,整天想着,要是有一天长大了自由了,不被她这样约束着就好了。现在长大了,反倒时常想起她教训我的那些时候……”

她垂眼说话的模样,在盛玫脑海里跟弟弟幼时的神态重合,令她不禁颤了颤:“好,ean……好……”

和暖吸了吸鼻子,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想到我妈妈生前的许多事情。我去去洗手间。”

“liia,你还是带上这对耳钉吧。就算是我对你的感谢吧……”盛玫起身拉住她,亲手给她戴上了这对耳钉。

“饕餮”的包间里都没有设置洗手间,全部都在每一层的顶端。和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每次跟盛玫聊天都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谢奕阳中午也会在这里用餐,她答应了要陪他一起,所以和暖也不着急离开。今天的“饕餮”似乎很热闹,就连层的洗手间也满满都是人。

慢条斯理的在镜子前整理头发,和暖发现身后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呵,这不是和家大小姐么?哦,不对,”盛百甜穿着一身红色短裙,靠近道:“你不是和家的女儿,prbaby可怜的人,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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