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滞,和致兴怒道:“简单,听话,照着做别忘了你妈妈给你立的规矩!”转过脸,他起身离席。走到餐厅门口,和致兴对章敏道:“以后让大小姐少回来。给谢奕阳打电话,来接人。”

“暖暖,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司蔓坐在她旁边,接过佣人递来的纸巾,要汪阿姨把哭闹的和沛抱走。

“你爸爸是爱你的,你别想多了。一个年会而已,不然你就过去玩玩,悄悄地,别让你爸爸知道。”

“没事。刚刚有些失控,谢谢蔓姨。”深吸一口气,和暖又恢复了平静。她跟司蔓不算熟悉,自然是不会敞开心扉的。

谢奕阳在集团开会,暂时还来不了。

和暖端着一杯匈牙利贵腐甜白,在花园的秋千下坐着,手机里播放着ele的illinyearsag:

“nallanisahanry

我除了伤感也束手无策

issheair,issyfriens,

我想念那旧时空气,想念挚友间的笑语

issyher……

我想念我的母亲……”

抿了一口甜白,和暖抬眼看了看天。今晚没有月亮,她也想妈妈了。如果有机会,她真想问问方清,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保护甚至隔离起来?

“大小姐……”章敏轻轻走进,看了看她。

回过头,和暖笑了笑,道:“章伯放心,我没醉。出来透透气,坐坐就走。”

“不是赶你走,”章敏犹豫了一刻,又开口道:“只是……今晚你的话,真的伤到他了。”

“章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欲言又止,章敏清了清嗓子,坐到和暖身边,道:“大小姐,我是看着你在和家长大的。我还记得和董、方清夫人跟你刚从美国回来的那段日子……你一直不肯开口说话,整天坐在夫人怀里。和董找了好多个心理医生都没治疗效果,尤其是美国来的那个,说你可能是抑郁症,严重到治不好,和董气得当场就把他打翻在地。”

“呵……”和暖笑了笑。在和家,她“疑似得过抑郁症”是一个谁都不许提的话题,可章敏就敢说。她也并不反感,章伯是她敬重多年的老管家,他身上似乎永远都有一股正气,让人安心。

“还记得么,你小时候总是喜欢把自己关进衣柜,为此和董就让我们把家里所有的衣柜都换大了,门也改成防夹手的。夫人还总说要医生来看看你,和董直接放弃治疗,在家陪你蹲衣柜,足足蹲了一个月,后来你还真好了。”章敏娓娓道来,记忆一幕幕的被打开,和暖又抿了一口酒。

时间太久,小时候的这些故事都变成了片段,模糊了不少。

见她神情缓和了许多,章敏站起身,对她道:“大小姐,别再那样说啦。你啊,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存在对人淡淡的,说话也淡淡的。和家这隐忍低调的家风,也不是第一天就有的。和董,他这样做也许有自己的理由。如果实在是不能接受,那也不应该用这样激烈的方式表达出来。”

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和暖点头道:“章伯说的是,我知道了。”

身后三楼窗台边,一个宽厚的身影看着他们。房间的灯光透出来,映在和致兴鬓角的白发上。见和暖站起、跟章敏往回走去的身影,他轻声开口道:“ean,我尽力了……”

英国剑桥郡。郊区一所监狱里。

狱警推着小车,里面装着各种杂志报纸。几个犯人凑上前,无精打采的翻着。一张海报从er报纸掉落,一个剪着寸头的犯人弯腰捡起,看着海报上的照片,他愣了一会儿。

“如有认识,请联系xxxx”。

折好这张海报,他看了看操场的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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